夕陽西下,餘暉籠罩著千年的古刹,昏黃的暗色使這寺廟增添幾許神秘的氣氛,令人肅然起敬。

    陳季雲急急忙忙來到廟前,不禁停住腳步,這安靜的氣氛如今倒使她心安起來,不由的想念起那個總是欺負自己的師父來,當年她身中劇毒,權杖她師父醫術高超,否則她焉能活命,如今細想那老頭離開此地已經五年之久了,不知身在何處,還康健於否。

    “況!況!況......”古寺的鍾在此刻被沙彌敲響,鍾聲回蕩在寺廟,餘音久久不散,陳季雲聞聲收回思緒整了整衣裝便撩開衣袍踏進古寺中。

    曲徑通幽,禪房邊也依舊花木繁盛,陳季雲輕車熟路的來到寺院的後方,如她所料,自己的三位摯友已經等候多時了。

    陳季雲揚起那自認為風流倜儻實則玩世不恭的笑容走了過去,對著那正把酒言歡的三人道:“諸位,久等了!呀!寶寶,一別數日是不是想本少爺了?”

    “呸!陳季雲,你又叫我寶寶!你每次來都是一副讓人惡心的表情,本少爺想阿貓阿狗都不會想你!”劉卿寶一改適才的溫文爾雅破口罵道。

    “嘖嘖!寶寶娶妻後變得這麽粗魯,真是令人家傷心哦~”陳季雲搖著扇子緩緩的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我說季雲兄啊,以往你是來的最早的一個,怎麽今晚姍姍來遲啊?莫不是那柳家小姐看管的過於嚴緊了?啊!哈哈哈。”秦少東戲謔道。

    “哈哈哈!!!”其餘二位聞言也狂笑起來。

    “哈哈哈!哎喲,笑死我了哦,少東兄,你這是明知故問啊!咱們季雲兄那是新婚啊,自然與那柳府千金如膠似漆,一刻不舍的分開呀!真是佳人入錯洞房門,書生巧得才女妻!果然,還是嫂子妻比較有威嚴,能鎮住咱們浪蕩子,嘿嘿!”劉卿寶拿著自己妻子專門為她縫製的帕子擦了擦嘴笑道,現在她總算報仇了,她新婚那會正惆悵自己女兒身的事,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搭理她陳季雲,可如今嘛,她家娘子已經不恨她,而且她也被允許回房去睡了,自然心情愉悅有時間跟她陳季雲鬧。

    “哪裏!寶寶此言差矣,我是路上貪玩故而來遲了,有何不可?也不知道是誰,自從成婚後,千請萬請才出來一回,酒未盡興便被小廝喚了回家,看來嫂夫人才是女中豪傑啊!”陳季雲聽著那三人取笑與她,也不惱,徑直來到石桌前坐下,剝著花生慢悠悠的說道。

    “陳季雲!你就會造謠,我跟你說了好幾次,那日我是有事才急忙回府的,至於多次不出來,那是,那是我勤奮用功啊,你看,如今那方知縣攀了你家的親升了知府,我也正式坐上了縣令這把交椅,哪像你,這麽久了,才混了個秀才!”劉卿寶小臉通紅的站了起來瞪著陳季雲,要不是她早就洞悉她陳季雲與自己一般同是女兒身,她早上前去揍她陳季雲幾下解解氣。

    “我要不是顧慮著我家那大哥,處處小心,我至於背著全城的人考了秀才就不考了,要是我爹一直在家,我早就去陸為書院了,也不至於現在都沒有去京城參加會試的機會!”陳季雲說完便有些愁意,進京趕考不僅要有秀才的憑書,還要有書院的憑證書,她爹長年累月在外,她哪敢獨自去書院,陳季龍若是發現她不在府中,她娘將會承受無數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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