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岡的情緒十分低落,原因就是他受到了齋藤恒七的嚴厲訓斥。

    “出了什麽事?”錢寶問道。

    在這一次大抓捕行動中我們得到一條重要情報,一個女交通員要與從關內來的重要人物接頭。我奉命帶著五個行動科的人埋伏在接頭地點外麵準備抓捕。可是我下達抓捕的命令太早了隻抓住了那個女交通員。”大山岡沮喪的答道。

    “抓住那個女交通員後可以繼續在那裏蹲守嘛。有人來接頭就抓!”錢寶道。

    大山岡搖頭道:“可惜的是那個女交通員在被製服之前已經發出了預警。不會有人來接頭了。”

    “不用擔心,刑訊以後還是能夠挖出來線索。再抓捕嘛。”錢寶假裝安穩道。

    “可是我聽能夠女人在用過幾次刑之後精神就失常了。齋藤長官懷疑她是裝的,已經派人偽裝成政治犯安插在那個女人的身邊了。希望最後能從那個女人嘴裏挖出線索來。”大山岡答道。

    聽見大山岡這樣,錢寶第一個念頭想到的人就是常大姑。保安局布置在哈爾濱市裏的眼線裏麵有不少是女人。可是像常大姑這樣參與行動的卻非常少。

    那個老女人心理素質好,善於偽裝演戲。已經有好幾個被抓進來的女政治犯栽倒在她的手裏了。

    有的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嚴守的機密是怎麽泄露出去的。

    錢寶趕到白牡丹唱戲的喜樂茶樓。以前來這裏都是他和關爺一起來,現在關爺走了隻剩下他一個人,錢寶突然覺得很孤單。

    往常每晚上開場唱戲的時候常大姑總是守在自己寶貝女兒白牡丹身邊,寸步不離。生怕一眼照應不到讓哪一個壞男人占了她女兒的便宜。

    可是今晚上錢寶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常大姑的影子。

    錢寶一連五晚上都泡在茶樓裏麵聽戲,常大姑蹤影皆無。

    看來大山岡的那個人就是常大姑這個老婊子無疑了。錢寶心裏斷定。

    已經七了,常大姑與那個瘋女人日夜相處卻沒有看出來一點破綻。一個人如果裝瘋每除了睡覺之外十幾個時的時間裏念念叨叨不停的傻笑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下午的時候看守從口處向裏對常大姑喊道:“今晚上你想吃啥,痛快的!”

    常大姑知道這是要使用最後一招了。

    “怎麽?隻是要給老娘吃斷頭飯了嗎?”常大姑厲聲質問道。

    “是啊,你不是不怕死嗎?明早上就送你去陰曹地府去享福。”看守答道。

    “老娘不怕死!就是到了陰曹地府老娘也不會放過你們!就不難為你了,一碗打鹵麵就行了。”常大姑義正辭嚴的道。

    這一招有兩種用法。如果常大姑已經打動了監牢裏麵的犯人就偽裝成要把那些人拉出去執行槍決。

    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走上刑場的時候,那些人可能會對幾相處下來認為很可靠的常大姑袒露心聲,甚至是期望常大姑有一被放出去後替她們做一些事情。

    而她們委托常大姑辦的事情很可能就是埋藏在她們心裏的最大機密。

    然後保安局馬上提審人犯。你看,最重要的機密你都出來了,其他的事情也都交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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