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遠山不顧自己女人的又哭又鬧反而催促關爺盡快離開滿洲國。
他拿出家裏的積蓄托人在黑市上換了大量的英鎊存進渣打銀行設在哈爾濱的分行。
如果關爺到了法國以後需要用錢的時候可以在設在法國的渣打銀行分行取款再兌換成法郎。
在臨行前關爺又與錢寶見了一麵。
關爺擼起袖子給錢寶看自己兩條胳膊上被雞毛撣子抽出來的痕跡。
“怎麽樣,為了你我夠朋友吧?”關爺道。
“不學好,年紀輕輕的居然去逛窯子。該打!”錢寶道。
“翻臉不認賬,算你狠!”關爺咬牙切齒的道。
“你才知道?我這個人從來都是提起褲子就不認賬!”錢寶答道。
玩笑到這裏就不下去了。兩個人都低下頭不話。
好半關爺才哽咽著道:“我走以後你替我照看一下父母。”
錢寶默默的點了點頭。
“聽法國妞長得漂亮。生出來的混血應該更漂亮!你去了法國不要光顧著學習。”錢寶道。
“你這子,什麽時候都沒有正經的!”關爺怒道。
“隻要還能笑我就絕對不會哭!要不然我就得哭死!”錢寶答道。
關爺乘火車出行的那一,錢寶也默默的趕到火車站台上給關爺送行。
關爺的母親已經哭得站不起來了。她就坐在站台上拍著大腿嚎啕大哭。根本不顧及官太太的形象。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錢寶的視線中。舒爾茨拎著一個手提箱緩緩的向車門走去。
錢寶明白舒爾茨終於決定撤離了。
舒爾茨登上火車回頭想再看一眼他已經待了十幾年的地方。不知道這一次離開了是不是還能夠再回來。
他在車門處轉身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遠處的錢寶!
錢寶舉起手向關爺,也向舒爾茨揮了揮向兩個人做最後的告別。
關局長的太太在火車站嚎啕大哭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哈爾濱。
常大姑聽到這個消息後咬牙切齒的對女兒白牡丹道:“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我那麽貼心貼肺的巴結那子就是想讓你們兩個能夠好上。那怕是做二房也行啊。可是這子居然不聲不響的就走了!”
“走就走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白牡丹滿不在乎的道。那麽多男人看見她直流口水,少一個關爺又能怎麽樣?
“你懂個屁!”常大姑罵道。
“你以為我那麽願意為日本人賣命嗎?可是沒有辦法啊。你就不一樣了,果然能夠跟關爺好上了,現在就可以遠走高飛了!”常大姑道。
“如果我走了,那你可怎麽辦?”白牡丹問道。
“如果你能出去,我願意把這些年攢下的錢都給你帶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吃苦也心甘情願!”常大姑道。
常大姑與女兒白牡丹談話沒有多久,她就被招進了保安局。
這一次是齋藤恒七親自接見她。
“你跟我來。”齋藤恒七道。
兩個人一直走到地下室一間關押人犯的監牢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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