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麵通這一帶集團部落看著沒有其他的地方防護的嚴密。原因很簡單,這裏的日本人實在是太多了。

    在東大崗上駐守著第八師團的一個旅團。再加上憲兵隊,飛機場,野戰醫院,油料倉庫,軍糧供應倉庫等等有將近一萬日本人。

    錢小寶站在一家澡堂子門口抬頭看見上麵布晃子上寫了一個“田”字。

    “兄弟,河西屯怎麽走?”錢小寶問澡堂子門外等著招待客人的夥計。

    夥計默然的看著錢小寶身上穿著的日本軍服手向西北方向一指。

    錢小寶轉身被著行李沿著街道向西而去。街上的警察、自衛團團丁看見錢小寶都沒有過來盤問。

    隻有一個日本憲兵用懷疑的目光盯著錢小寶看了半天。

    主要是錢小寶的外表氣質特別是走路姿態上很不像是一名軍人。

    隻是錢小寶對他不屑一顧的態度讓他打消了過來盤查的念頭。

    臘月裏的穆棱河凍的梆梆的。錢小寶沒有走緩坡上橋而是直接踩著冰麵過了穆棱河。

    隻有幾十戶人家的河西屯就在對岸。

    二丫與錢小寶分別的時候扛不住錢小寶的追問才告訴他自己的婆家姓呂在河西屯做豆腐。

    遠遠的一個人從河麵上過來讓車村邊拿著大槍的自衛團團丁很緊張。

    距離近了一些看見是一個身穿日本軍服的人,團丁的緊張變成了困惑。

    日本軍人很少一個人單獨行動。雖然這裏離八麵通很近,但是除了訓練,這裏很少能夠看見日本軍人。

    “老呂家是在這裏住嗎,做豆腐的?”錢小寶向團丁問道。

    “在,在,在裏麵!”團丁結結巴巴的答道,手向隻有一條土路的屯子裏指著。

    錢小寶花了不到一袋煙的功夫就從屯子東頭走到西頭。終於在一扇木門前站住了。

    隔著籬笆牆能夠看見院子裏掛滿了白裏泛黃的豆腐包布。整個屯子做豆腐的也隻有這一家了。

    錢小寶剛想推門進去卻聽見院子裏麵有說話的聲音。

    “你們家裏有兄弟兩個人,出一個人參加滿洲國軍不過分吧?”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

    “劉保長,大家街裏街坊的。我們家的情況你還不知道嗎?老大壞了一條腿是個瘸子,老二是家裏的頂梁柱!他要是去當兵了,這個家就完了。”一個女人帶著哭腔說道。

    “我來跟你們說話是好說好商量的。結果你們對我是這個態度!靖安軍的崔大隊長已經到了八麵通!等他來的時候就不會像我跟你們現在這麽客氣了。弄不好直接抓人!”男人提高嗓音說道。

    院子裏突然爆發出女人和孩子的哭聲。

    “我的天兒誒,我可怎麽活誒!”伴隨著哭聲的是女人拍大腿的聲音。

    錢小寶轉身蹲在門口掏出煙盒點燃一顆煙抽了起來。

    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種場麵他最怕遇到了。所以錢小寶想在外麵再等一會。

    就在這時聽見女人的吼叫聲:“不要碰我!把你娶進家門不要說生孩子,連一個蛋你都沒有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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