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貴今天喝酒的興致很高。整整一瓶白酒都讓他喝光了。

    女人向錢小寶不易察覺的使了兩次眼色。錢小寶急忙筷子說已經吃好了。

    “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裏!大哥我要好好和你嘮嘮!”範文貴大著舌頭說道。

    “不行啊,我今天還要趕到八麵通去看看親戚。一會就得走了。”錢小寶急忙說道。

    他這一次晚兩天回去主要原因真不是來看望範文貴的。錢小寶心裏想的是借著這個機會去看看二丫。

    說完這句話錢小寶就站起來了,做出一副馬上就得走的樣子。

    “既然留不住你,那麽大哥我現在就送你去火車站。”範文貴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說道。

    看見範文貴腳底下沒有根站不穩,錢小寶急忙上前扶住他。

    “我送你去火車站。隻要是向東去的火車,那怕是貨車我也讓他們帶上你!”範文貴口齒不清的說道。

    他摟住錢小寶的肩膀就向外走。看樣子仿佛是錢小寶給他送行一樣。

    往外走的時候範文貴腳步踉蹌全身的重量都壓在錢小寶的身上。

    可是走出院門走到街道上,錢小寶頓時就是肩膀上輕鬆了。

    範文貴步履輕快根本看不出來像是剛剛喝過酒的樣子。

    “咱們邊走邊談,我還有事情要求兄弟你幫忙。”範文貴說道。

    以前喝酒裝醉的事情錢小寶也沒少幹過。可是從來沒有裝的像範文貴這麽像過。

    “有什麽事情不能在家裏說?”錢小寶不解的問道。

    “我要求兄弟你回哈爾濱之後去贖一個人。”範文貴說道。

    ”贖人?贖誰?”錢小寶吃驚的問道。

    “你沒有看出來嗎?上一次你來我家,家裏有三個人。這一次你再來的時候,家裏隻剩下兩個人了。”範文貴說道。

    “是啊,我心裏也納悶。那位雅琴嫂子哪裏去了?”錢小寶問道。

    “什麽嫂子?她不是我老婆,她是一個不要臉的爛女人!”範文貴突然憤怒的說道。

    由於聲音突然提高,把與他們兩個擦身而過的人都嚇了一跳。

    “我把她娶進家門,一片真心的對她!結果她居然勾引外麵的男人騙光了我的家產!”範文貴餘怒未消的說道。

    “我投靠了日本人,有些人心裏瞧不起我。可是我翻身了,重新又活過來了!結果那個野男人花光了我的家產為了錢居然把她賣進了窯子裏麵!最後還不是我從窯子裏麵把她贖出來的?”範文貴說道。

    “是,是,是!範,範大哥真是太仁義了。如果換成我就絕對做不到。不過這跟我回哈爾濱有什麽關係?”錢小寶問道。

    “那個臭婊子現在就在哈爾濱嘛。三個月前那個野男人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又來找她。這個傻娘們居然又跟著他跑了。一個月前她從哈爾濱給我寄信了,信裏說那個不是人的男人居然又把她賣到窯子裏。她讓我趕緊去救她。”範文貴解釋道。

    今天錢小寶雖然沒有喝酒還是讓範文貴的話弄的腦袋迷迷糊糊的。

    天底下還有這麽無恥的男人和這麽不要臉的女人。而且還有範文貴這樣不可理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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