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鄺媚兒之前的輕視和黑衣保鏢的跋扈讓他心裏很不爽,但楚舒還是做不到置之不理。

    假如他一走了之,鄺媚兒活不過今晚。

    楚舒歎了口氣,“去樓上吧。”

    鄺媚兒欠了欠身,有些虛弱的道:“多謝先生不計前嫌,媚兒感激不盡。”

    袁濟生麵色陰沉,“鄺董寧願相信這個不知高地厚的子,也不相信老夫?”

    幾次三番被惡語相向,楚舒心裏也有些冒火,當下冷哼道:“再信你,她命就沒了。”

    “閉嘴。”袁濟生厲聲喝道:“你有什麽資格跟老夫講話?”

    楚舒淡淡吐出四個字,“倚老賣老!”

    袁世傑勃然大怒,“你敢跟我爺爺這麽話?”

    楚舒不屑嗤笑,“他是你爺爺,又不是我爺爺,我為什麽不能這麽跟他話?”

    “你……”

    袁世傑被懟得啞口無言,一張臉漲得通紅。

    袁濟生道:“鄺董,剛剛的腹痛是治療中的正常反應……”

    鄺媚兒直接打斷,“袁神醫有幾分把握治好我?”

    “這個……七分吧……”

    袁濟生完,又補充了一句,“沒有哪個醫生會百分百跟病人打包票。”

    楚舒聲音清朗而出,“我有十分把握。”

    袁濟生的表情,頓時凝在了臉上。

    片刻,他拂袖冷哼,“簡直大言不慚,老夫行醫五十多年,都不敢這樣,你才看過幾個病人?”

    楚舒嘴角勾了勾,“有些事情,是要看分的,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的人多了去了。”

    袁世傑憤然道:“你找死?”

    “希望鄺董不會後悔。”袁濟生幽然道:“你要真是中蠱,老夫餘生不再行醫。”

    楚舒目光閃了閃,開口道:“那倒不用,你把那株雪蓮輸給我就行。”

    袁世傑反問,“假如鄺董不是中蠱呢?”

    楚舒微微一笑,“悉聽尊便。”

    袁世傑咬牙道:“要是證明你診斷錯誤,就留在我們濟生堂掃廁所吧。”

    楚舒點頭道:“好啊。”

    鄺媚兒有氣無力的道:“可以開始治療了嗎?”

    她覺得仿佛有一隻大手在狠狠撕扯她的內髒,痛不欲生。

    楚舒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鄺媚兒,走向電梯。

    到了三樓,幾人進入一間治療室。

    楚舒扶著鄺媚兒在治療床上躺下,袁世傑嗤道:“我倒要看看,治壞了鄺董,你怎麽哭……”

    感覺到鄺媚兒目光中的寒意,袁世傑忙閉上了嘴。

    楚舒撚起銀針,隔著衣服刺入鄺媚兒的身體。

    袁世傑頓時一愣,“盲針?”

    要知道,整個堯州市,可以做到盲針的,隻有袁濟生一人。

    他沒想到,楚舒竟然會有這麽高明的針法。

    他的信心,開始有些動搖了。

    隨著一根根銀針刺入穴道,鄺媚兒感覺自己仿佛被扔進了火爐中一樣,渾身大汗淋漓,裸露在外的肌膚一片赤紅。

    “門十三針!”

    袁濟生忽然瞪大了眼睛,驚叫道:“你施展的是門十三針的燒山火?”

    楚舒收針站定,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不愧是堯州神醫,果然有些見識。”

    袁濟生目光灼灼的盯著楚舒,追問道:“你掌握了幾針?”

    “當然是十三針。”楚舒戲虐道:“不然能叫門十三針?”

    袁濟生失聲驚呼,“這不可能!”

    他就是因為學會了門十三針的前三針,才博來個堯州神醫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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