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亦景終於和錦瑟有了夫妻之實,這事情終究是沒能瞞過楚妍,也沒人打算瞞她,端老夫人不會,端夫人不會,錦瑟不會,至於端亦景會不會,尚且是未知之數,但是,結果是楚妍知道了。

    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哪怕是厚實如城牆。

    楚妍站在端亦景和錦瑟麵前麵容扭曲的看著他們,像是一對從深山老林出來的怪物。

    “亦景,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端亦景轉過身來看著一旁的錦瑟說“你先回房去,好嗎?”

    錦瑟點頭,留下端亦景和楚妍。

    並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盡管錦瑟好奇,真的想知道一些,他會怎麽說,怎麽做。又會不會像從前一樣,每一次麵對楚妍的哭訴,他都會選擇縱容。

    自己和他這些天看上去相敬如賓的日子會不會,又是海市蜃樓。到底是有些害怕,以前的他那麽堅信。

    但是,端亦景回來的時候,錦瑟卻沒問,她似乎永遠也走不出那一步了。

    給他添了茶,吩咐下人上飯菜。

    直到端亦景忍不住說:“錦兒,難道你就不好奇嗎?不想知道我和妍兒說了什麽?”

    “你答應過我的不是嗎?若是你不能做到,一開始你就不應該會答應。”

    端亦景倒是沒生氣,相反還有幾分高興,像醉了般往錦瑟身上靠,“你怎麽都成小刺蝟了?恩?渾身都冒著刺,全身上下到處都紮人,尤其是專門針對我。”最後一句你真的那麽討厭我咽在了喉嚨處,他不敢說要是萬一她回答了是,那麽他一定沒辦法去扭轉局麵,會是世間最難解的局。

    他舉步維艱,值得步步為營,她退一點點,他看清楚了領地才敢近一點點,深怕一不小心踩了死穴,她隻會離得更遠。

    但是,這一次卻沒有想象中的得到反駁,也許是安了心,錦瑟既然冒出了一句:“既然都知道渾身是刺,你還天天摸?”說完,錦瑟也被自己嚇到了,臉唰的一下全紅了,這是什麽話?和端亦景既然說了這話。

    臉像個冬日的火爐越燒越旺,一定是習以為常了,和他這樣相處多了,也被他這樣開過不是少兒不宜的玩笑,錦瑟覺得自己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端亦景起初聽了也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樣子,直到有那麽一絲肯定,才蹙著眉小心翼翼的轉過她的身子麵向自己,有紅潤,她在害羞,剛剛不是幻覺,端亦景忽然心胸開朗起來,隨即笑了出來,“也對,說的正是。”

    說完,擁住她,良久才說:“錦兒?”

    錦瑟在他懷中,剛剛的害羞還沒褪去,活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二十幾年的禮儀廉恥的教育全都一骨碌的一擁而入,使得錦瑟忘記了她到底是介意端亦景的,是從心底裏怨恨他的。所以,聽到端亦景從頭頂傳來的聲音時,錦瑟嚶嚶的應了聲。

    “給我生個孩子好嗎?先一個,然後兩個,再三個。”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中有些憧憬,似乎能看見他們已經兒孫繞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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