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小心。”孟凡站在我身後,毫不猶豫將我推開。

    “哐當。”

    孟凡肥胖的身軀朝後倒去。

    他推開了我,自己被砸個正著,滿腦門的鮮血。

    “胖子。”我心急如焚,厲聲吼道。

    “沒,沒事。”孟凡倒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那紅色的血從他指尖滲透,看得我心如刀絞。

    我兩腿發軟的走了過去,脫下自己身上的大衣幫他捂著腦袋。

    這一刻,我恨不得弄死刀疤青年。

    “寧子,對不住,連累你了。”孟凡喘著粗氣,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悲壯模樣說道:“你先走吧,我倒要看看他們今天到底能怎樣。”

    我穩住此刻的恐慌,從褲兜掏出手機,哆哆嗦嗦的給鐵山打去電話。

    我不想惹麻煩,可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我不知道鐵山能否搞定這一切,但他是目前離我最近的人。

    電話接通後,我將遇到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鐵山讓我別怕,他馬上趕過來。

    紋身青年見我叫人幫忙,肆無忌憚道:“來一個我打一個,誰敢管小爺的事那就是自討苦吃。”

    我沒有與他爭辯,招呼著孟凡醉酒的表哥將孟凡攙扶到沙發上躺著。

    “放心,死不了。”孟凡咧著嘴巴呻吟道:“流點血就當減肥了。”

    我是對孟凡佩服的五體投地,都這個地步了還有心情說笑。

    鐵山來的很快,從我打電話到現在不過一分鍾左右,他的身影就出現在包廂外。

    我都懷疑這家夥是從樓梯上一路跑過來的。

    “這邊。”我起身喊道。

    鐵山臉色一變,緊張道:“你受傷了?”

    我看著手上沾滿的鮮血搖頭道:“不是我的,我朋友受傷了。”

    鐵山瞬間鬆了口氣,大步走進包廂:“嚇死我了,你小子要是受傷,回家小姐得劈死我。”

    我搞不懂鐵山為什麽這樣說,靈溪有那麽殘忍嗎?

    “該送醫院的送醫院,該回家的回家。”鐵山渾然不拿紋身青年幾個當回事,沉聲道:“這邊我來處理。”

    “你算個屁啊。”眼角有刀疤的青年破口大罵道:“癩蛤蟆綁雞毛,裝什麽大尾巴狼。”

    “你是他們的頭?”鐵山走到刀疤青年麵前,一副詢問商量的意思。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刀疤青年仰著脖子嘚瑟道。

    鐵山一巴掌抽了過去:“這樣行不行?”

    “砰。”

    刀疤青年應聲倒地,兩眼翻轉,竟然當場昏迷。

    “臥槽,牛掰啊。”孟凡捂著腦袋眼冒精光。

    我暗暗咽了口口水,表示讚同。

    我第一次見到鐵山的時候就知道他肯定有功夫在身,再不濟也是退役戰士。

    他身上的凶悍氣息是偽裝不了的,那是從骨子裏散發出的“力道”。

    “誰是頭?”鐵山再次問道。

    紋身青年不自覺的向後倒退兩步,警惕道:“兄弟走哪條道的,身手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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