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遺言吧。”
“等等！我說！”這時候有腳步聲傳來，而且不止一雙腳。
狂風怪說：“我在你附近，隨時可以要了你的命，……”
“就當沒看見我，該幹什麽幹什麽！”
狂風怪瞬間消失。
五個人走過來，其中三個擠進這間屋子。
一個大胡子拿著手電筒照著小青年臉問：“棒槌，你小子在這兒幹什麽呢？”
“你才棒槌，你們全家都叫棒槌，老子有名有姓！老子叫籠耗然。”
“停電了，老子當然是來看電閘的。”
“呦嗬～挺橫啊！”
“小子火氣不小，叫棒槌多接地氣兒！”
棒槌還不服氣了，窮橫窮橫地瞪著大胡子：“瞧不起誰呢？我幹媽可是管廚房的，大老板隨溴江都得敬她三分。”
“行吧！你有大胖籠撐腰你厲害！”大胡子懶得跟這不識好歹的愣頭青吵吵。
“怎麽樣？是保險絲兒燒了？”
棒槌說：“我剛來，我不知道。”一邊說，他一邊慢慢往門口挪。
到了門口，棒槌突然一推這大胡子就跑，“救命啊！南譞找上門兒來啦！”
“瞎叫什麽？咱們這個月才剛換的窩，再說了，金枝玉葉南老板能來咱們這種破地方？笑話！”
棒槌跑了之後從一個小門鑽進去。
狂風怪化作一陣風跟上。
路過大胡子，把他假發吹掉在地上。
“哎？剛才怎麽冷嗖嗖的？”大胡子伸手把電閘合上。
屋裏的燈突然亮了。
然後這仨就發現了牆角的“屍體”。
“唉呀媽呀！……真真……真的，快撤！南譞真來了！”
門外剩下兩個鑽進來看，瑟瑟發抖說：“死了？”
“不知道，老李，你看看去！”
“老石，你咋不去？”
“一起，一人摸一個。”
他們蹭到“屍體”旁邊，一摸，有氣兒，“活的！”
“老石，要不要叫救護車？”
“叫個屁！快跑，真的是南譞就糟糕了！晚了誰也跑不掉。”
這幫人就像耗子見到貓，四散奔逃。
剛才的眼鏡小青年鑽進一扇生鏽的破門裏，又從屋子裏麵打開另一扇門逃跑，一路跑一路喊叫，“南譞來啦！”
狂風怪都覺得奇怪，“南譞是幹什麽的？又不是警察，你們怎麽怕成這個樣子。”
狂風怪陪著這小青年在老鼠洞裏穿來穿去。
“說來好笑，你們這麽怕南譞，為什麽還要千方百計地去得罪他？”
“南譞是狼外婆嗎？能給你們嚇成這樣？”
小青年跑進這間屋子關上門“嘭”一聲，狂風怪就覺得頭暈目眩。
周圍的東西都在轉圈。
“是這裏了，輻射特別大。”
狂風怪拍拍腦袋，頂著頭暈鑽進去。
屋裏拉著窗簾，昏暗中亮著一大片手機。
我的天啊，這是有多少。密集恐懼症都快犯了。
狂風怪後背貼在牆壁上，他頭疼，需要緩緩，順便數一下手機。
少說也有一萬多台，每一個手機支架上，從上到下有十幾台，屏幕都亮著。
狂風怪大概猜到這是在幹什麽，刷直播間數據，有人買了假粉，這些手機溜達進直播間充人數。
隻需要一個人就能操作完成。
控製其中三五台，沒事刷兩句評論，還是複製粘貼。
數據上去了，廣告商就來了，帶貨直播也就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