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村子口的時候,仍舊是幾個婆子在閑話家常。

正值農閑時分,下地除草還得過半個月,家裏的活計幹完,都閑的待不住。

楚傾言打眼一看,這些婆子中就有宋大娘、楚二姑和周婆婆,都是拿過她的小雞的。

拿人手短,見到楚傾言也不好不打招呼,楚二姑和顏悅色的笑了笑:“傾言,這是幹什麽去啦?”

楚傾言遙遙微笑:“去買了些東西。”

她並不願意與這些婆子過多接觸,都是碎嘴的,當時送小雞也純粹是為了激怒段婆子。

楚二姑也沒話了,隻是一雙三角眼不斷的向牛車瞟去。

待孫木匠趕著牛車走遠了,她嘴角下彎,又碎嘴:“段婆子還說楚傾言勾引了孫木匠,這麽看來所言非虛啊。”

幾個婆子都是閑出屁的,頓時又嘰嘰喳喳的議論了起來。

等她們心滿意足的得出了結論,天色也暗了下來,揣了一肚子的八卦,都急著回家說給家裏人聽新鮮。

楚傾言不知道,也不在乎,總有些背後瞎嚼舌根的渾人,沒得去管。

她煮了一鍋白米飯,配上青椒炒肉,土豆雞塊,吃了滿滿兩大碗,打著飽嗝收拾碗筷。

又將野果子洗了洗,太酸,就隻吃了幾個。

再過不久,就是山裏櫻桃下來的季節,到時候,就能吃到新鮮的水果了。

天色暗淡,楚傾言點了一盞油燈,坐在桌子前,用毛筆畫著什麽。

她皺著眉頭,畫畫改改,約莫半個時辰過去,才眉開眼笑的收好了畫紙,熄燈睡覺。

門上掛著鈴鐺,也不必擔心什麽,這一覺,楚傾言倒也睡得踏實。

第二日一早,楚傾言就到孫木匠的家裏,隻是並沒有租用馬牛車,而是將昨晚的畫紙交給了孫木匠。

“孫大哥,就按照這個尺寸打,這是小玩意兒,用些邊角料就可以了。”

孫木匠眉頭皺起,不解的看著圖紙:“這是什麽啊?有方塊兒有三角的,幹嘛用的?”

楚傾言刻意賣了個關子:“你打出來就知道了,這一套我出十文錢,成嗎?”

他打一個小板凳,才賣十二文錢,這圖紙上麵的玩意兒,用不了多少木板材料,孫木匠正要開口,楚傾言就將他堵了回去:“孫大哥,就先打十套,我拿到鎮子上賣,肯定是要高於十文錢的。”

孫木匠就連連點頭:“成,這小件東西也沒什麽技術含量,一天就能打出十套來,你明天清早去鎮上順便就能取了。”

楚傾言掏出一錢銀子付下,而後回了自家的院子。

她走到房門口,正要進屋,突然聽到後院子有些動靜。

楚傾言的身體素質比正常人高出許多,她立刻走到後院子一看,正瞧見一個身影爬過牆頭,到了段婆子家的院子。

是蔡文花,她來後院子做什麽?

楚傾言心裏納悶,可是轉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心裏總有些不踏實,這蔡文花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上回讓她掉了牙齒,暗地裏指不定想著怎麽整治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