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浣紗樓也歸段深管轄,楚傾言謝過二毛後,急匆匆的向浣紗樓走去。

還隻是下午時分,這條街道蕭條許多,不似晚上那般熱鬧,兩邊的樓子大門緊閉,都還沒有開門做生意。

遠遠的就瞧見段深從浣紗樓裏走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弟。

楚傾言揮著手:“段老大!”

段深竟然哆嗦了一下,條件反射的向著身後的浣紗樓看去,楚傾言走到近前:“段老大,是我。”

眼見著段深鬆了一口氣:“嚇我一跳,你來這裏幹什麽?。”

沒想到身形高大的段老大也有害怕的東西,瞧他長相也俊朗,許是得了樓裏姑娘的歡心。

還未等楚傾言回答,他眉頭一擰,語氣不快:“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姑娘家少在這裏走動。”

青樓妓館而已,也不是什麽去不得的地方,楚傾言訕訕的摸摸鼻子,有求於人,態度要端正。

她連連稱是:“段老大,我是有事情來找你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找個人,報酬好談。”

段深麵色仍舊不怎麽好看:“你當我什麽人,收錢就辦事的混子嗎,找人得去衙門查戶籍,上我這找什麽。”

你不就是混子嗎?楚傾言唇角微抽:“不是普通人,是個越獄犯,這人以前和我有過矛盾,恐怕會報複於我。”

“越獄犯?”

段深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楚傾言:“你這丫頭看起來挺和順的,怎麽還和越獄犯有過接觸?”

這解釋起來恐怕有些麻煩,好在段深擺擺手:“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你有那人的畫像可以給我,我讓手下的兄弟多注意一下。”

段深隻是凶了一些,倒是還挺好說話的。

楚傾言將懷裏揣著的通緝令交給段深,心裏猶豫著要不要掏點錢出來請他吃酒,可又怕他再發脾氣。

卻聽段深隨口說道:“那天在你攤位上鬧事的是你表哥表姐吧,我昨天還意外瞧見他們了。”

楚軒楚妙妙?聽妙妙娘說可是一直沒回家。

楚傾言起了打探的心思:“段老大,你在哪裏看見的他們?”

段深回憶一番:“後街老樓,那地方也歸我我管。”

後街老樓,楚傾言倒是略有耳聞。

聽說,後街那個地方,住的都是一些不務正業的小混混,地方比較破舊,基本上什麽人都有。

楚傾言犯了嘀咕,這幾個人不回家找自己的麻煩,去後街做什麽。

段深瞟了她一眼:“那地方不是你一個姑娘家能去的,這青樓一條街也不是,畫像都已經給我了,你還不趕緊走?”

被人攆了,楚傾言尷尬的笑了笑:“這就走了,那就拜托段老大幫忙注意點這個人。”

聽得段深“嗯”了一聲,楚傾言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裏。

雖然心裏有些好奇楚妙妙姐弟在後街老樓做什麽,但是好奇歸好奇,她也沒功夫去打探。

此時,後街一棟破舊的民宅裏,聲聲嬌音穿透窗紙,回蕩在小院裏,帶著絲難以嚴明的痛楚,讓人分不清到底是愉悅還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