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好些年的通緝令了,一直也沒有抓到人,和畫的不像有很大的關係。”他皺著眉頭,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灰。

能被通緝的,都是些窮凶極惡之徒,凡是有些名聲地位,哪怕是足夠糊口的畫師,都不願畫通緝令,生怕被打擊報複,惹一身麻煩,因此,畫通緝令的,都是些不入流的畫師。

這就導致畫出來的通緝令歪七扭八,與本人相差甚遠,能將人緝拿歸案全靠隨緣。

楚傾言倒不怕被報複,她巴不得那些窮凶極惡之徒找上門來,增加她的屬性點。

“李鎮長的意思是,要我將這些通緝令重新畫一遍?”楚傾言問道。

李鎮長點點頭:“的確有這個意思,隻是畫通緝令與畫像又有不同,沒有真人比照,隻能根據目擊人的描述來畫,難度增加了許多。”

兩輩子加一塊兒,楚傾言也沒幹過這活計,就這手畫像的技能,還是執行任務需要才學的。

她眉頭微擰,猶豫片刻:“那就試試看吧。”

李鎮長見她肯試,便提出了報酬:“要是畫的像一些,衙門裏就出兩錢銀子一張,楚姑娘覺得怎麽樣?”

兩錢銀子就是兩百文,是她畫像四張的價格,還不用自己出筆墨紙硯,比她擺攤畫像可要強多了。

這倒是個好待遇,楚傾言點點頭:“成,但是要我畫了才知道,能不能勝任這份工作。”

她也不敢說的太滿,畢竟這活兒還是有些挑戰性的,就這樣說好了,李鎮長分配了一間書房充當楚傾言的辦公場所,裏麵筆墨紙硯一應俱全,地方也清淨。

楚傾言展開通緝令一一看了一遍,年頭最遠的,竟然能追溯到十幾年前,恐怕青年已中年,變化極大,再想要畫出通緝犯的模樣,就要靠畫師的想象力與筆力了。

每張通緝令都附帶著一張紙,上麵寫著知情人對通緝犯的描述,大致都是圓眼睛單眼皮四方臉高鼻子這一類的形容詞,因為好些都是年代久遠,紙張都泛著黃色,陳舊不堪,好在字跡沒有破損。

楚傾言頭痛的揉著太陽穴,海綿寶寶也是圓眼睛四方臉,這描述的也太籠統了。

前世的時候,聽說有些厲害的畫家,可以通過人的描述將從未謀麵的人畫個八九不離十,隻是她從未做過這種差事,不禁犯了難。

真人在眼前是一個樣,單憑著描述畫像又是一個樣。

她拿起筆,半天沒往下落,正愁著,忽的想起了還有係統可以依靠。

道具一欄還是空的,當時有想法要自己提供道具,現在不是正好可以試一試?

楚傾言試探著拿起一支毛筆,這支筆是她今天早上剛買的,筆鋒纖長,軟硬適中,正適合畫像。

假如這支筆是道具……

“叮!恭喜宿主獲得道具——毛筆!”

楚傾言隻是心思一動,一點屬性就自動附在了毛筆上麵。

她驚喜的睜大了眼睛,忙不迭的向操作麵板看去,見道具一欄果然發生了變化。

道具:毛筆(還原性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