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的歎氣:“撞到了樹杈上,好在現在沒事了。”

青樓裏走過一圈兒,這可不是什麽好事,還是莫要說起緣由的好。

孫木匠聞言皺起眉:“這也太不小心了,我家裏還有些藥,等下你拿回去抹上,好的能快一些。”

想著自己的確沒準備藥膏,也就應下了。

孫家嫂子剛還醒著,隻是身體困頓,這會兒又睡了過去,楚傾言進屋取藥,發現她麵色有了絲紅潤,便知那藥有效,不禁放下心來。

孫木匠前半夜都未睡,還給拿了傷藥,楚傾言心裏過意不去,趁著孫木匠卸牛車的空檔,從儲物空間掏出了一錢銀子,放在了桌子上麵。

等回到自家院子裏,楚傾言隻覺得頭疼身子疼,也不知暈倒的時候楚老二幾人怎麽踢打了她,身上好多處青紫的淤傷。

正要開鎖,楚傾言盯著門上的劃痕微微一愣,這門可是孫木匠新打的,漆了層紅棕的顏色,怎麽以前不見門鎖的位置有劃痕?

有人,撬過她家的門。

楚傾言抿抿嘴,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趁她不在家想偷東西,真是讓人過不安生。

好在門鎖結實,沒被小賊得逞,楚傾言進去門後,暗暗想了個對策。

她現在也是一身狼狽,就忍著身上的疼痛燒了一鍋熱水,泡去了滿身灰塵,又將身上受傷的地方都擦了藥膏。

本以為,楚妙妙吃了那麽大的虧,妙妙娘定會氣炸了的找上門來,可是一整個夜晚,風平浪靜。

楚傾言睡了個好覺,第二日早上才打著哈欠起來做飯。

昨日買的土豆青椒都不見了,好在屋子裏還有些雞蛋,把胡蘿卜切成丁,混著雞蛋做了個簡單的蛋炒飯。

吃過了早飯,楚傾言到孫木匠家裏租用牛車,孫木匠今天一早發現了桌子上的銀子,說什麽都要還給楚傾言。

楚傾言其實是個臉皮子薄的,她連連將錢推回去:“孫大哥,昨天晚上讓你和嫂子等了半晚,我心裏頭過意不去,這錢你要是不收下,今天這牛車我也不好租了。”

孫木匠不依:“傾言,你嫂子的藥還是你給抓的,不少花錢,這錢你必須拿回去,要是這麽外道,我可就把藥還給你了。”

她隻好將錢收下了,又撥出十文錢來,租下牛車。

原本的畫紙筆墨也不知哪裏去了,楚傾言去街上逛了一圈,將筆墨紙硯買全,而後回到原來的位置擺攤。

她將頭發分了劉海斜下來,倒也遮住了額頭上的傷口。

旁邊賣香包的小販早早的開過張,見到楚傾言笑嗬的打著招呼:“來啦!今天有些晚啊。”

楚傾言將寫了廣告詞的白紙攤開在攤位前,笑道:“今天有事耽誤了。”

她抬起頭往對麵看了看,對麵的攤位空著,沒人。

按理說,昨晚楚老二父子挨了頓好打,楚妙妙也受了極大的刺激,依著妙妙娘霸道的性子,應該早就找上門來的。

楚傾言想不通,便也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問心無愧。

一陣陰影籠罩在頭上,楚傾言抬起頭,見是個身穿官差衣服的差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