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和麵都被楚傾言收進了櫃子裏,倒是沒被妙妙娘瞧見。

剛吃完飯,碗還來不及刷,楚立國媳婦錢鳳芝就急匆匆的趕來:“傾言妹子,你二叔家裏頭出事了,公公讓我來找你。”

村長找?楚傾言歪歪頭:“鳳芝嫂子,不知是什麽事?”

錢鳳芝搖搖頭:“我也不咋清楚,反正你二叔一家都病倒了,這回兒黃大夫正給他們一家看病呢。”

楚傾言擦擦手,跟著錢鳳芝往楚老二家裏趕去。

還沒進門,在院子裏就聽見楚老二一家的哀嚎聲。

“黃大夫,我肚子都要疼死啦,楚傾言那小賤人不安好心,在肉裏下毒!”

妙妙娘哭天搶地,捂著肚子在炕上打滾兒,臉上都是豆大的冷汗,這一家人臉色發青,疼的叫喚。

楚軒咧著嘴巴哭的要斷氣:“娘,咱不會要被她給毒死了吧?我還不想死!”

妙妙娘想啐他一口,話不吉利,可肚子又一疼,隻顧著哀嚎了。

早上,妙妙娘將從楚傾言家裏順來的一大塊肥豬肉切成塊,燉了一大鍋肉湯,一家人聞著肉香美滋滋的吃了個幹幹淨淨,渣兒都不剩。

可吃完沒多久,肚子就疼痛難忍,腸子仿佛都打結兒了一般,痛得厲害。

楚軒也沒去上學,坐在凳子上哭哭啼啼,楚妙妙和她娘躺在床上,也是滿臉的痛苦。

楚老二吃的最多,這會兒臉色發白,連喊得力氣都要沒有了。

錢鳳芝和楚傾言一進門來,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村長皺著眉站在屋裏,黃大夫搖搖頭:“看不出啥來。”

楚妙妙瞧見楚傾言,眼睛裏閃過凶狠的光芒,她撐起身子,惡狠狠道:“楚傾言,你這個賤人,竟然在肉裏頭下毒!”

楚傾言一頭霧水:“村長,我不知道表姐在說什麽。”

村長被楚老二一家攪和的頭疼,卻也真怕他們有個好歹:“妙妙娘,怎麽回事,你說。”

妙妙娘忍著劇痛,將她昨晚去楚傾言家掃蕩的事情說了出來。

楚傾言一臉驚訝的“呀”了一聲:“我家的那袋子糧食原來是二嬸偷走了,還有炕上的幾十文錢,新衣服也給我劃壞了。”

妙妙娘沒好氣的剜她一眼:“我那是拿,你在我家白吃了那麽多糧食,我拿點東西怎麽了!”

她說的理直氣壯,楚傾言皺起眉頭,滿臉無辜:“二嬸,咱都已經分家了,再說,你拿東西也沒問過我啊,那不就是偷。”

妙妙娘還要辯解,被村長一眼瞪了回去:“偷就是偷,你還能說出花來?”

她一下子就蔫兒了,楚老二疼的喘著氣,恨恨的說:“不管是偷的還是拿的,反正吃了楚傾言家的肉就出了問題,她得負責!”

楚傾言訝然:“那豬肉抹了耗子藥,用來毒耗子的。”

楚老二一聽,差點沒暈過去。

楚軒哭的更厲害了:“耗子藥……我不想死,黃大夫救救我。”

黃大夫也覺得不可思議,家家戶戶難吃上一頓肉,楚傾言竟然用肉藥耗子。

他自信滿滿的說道:“知道是耗子藥就好辦了,放心吧,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