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妙妙被摔得齜牙咧嘴,聞言呆了呆,而後指著楚傾言不服道:“我才沒有鬧事,都是這楚傾言,都是她,給我畫的畫像一塌糊塗!”

楚傾言知道她惡人先告狀,指了指楚妙妙的懷中:“我畫好的畫像就揣在她懷裏,請段老大過目,給個公正。”

楚妙妙一聽,就捂緊了胸口,楚傾言上前來毫不費力的掰開她的手腕,將畫像給拿了出來。

展開畫像,又一個楚妙妙呈現在段深的麵前,段深指著畫像:“這不畫的一模一樣,有哪裏一塌糊塗,你給我指出來?”

楚妙妙這才沒聲了,聽著楚軒一聲高過一聲的哭喊,她腳底抹油:“我弟受傷了,我要帶他去醫館。”

說著,爬起來就要跑。

段深一把拎住她的領子,皺眉道:“你當我是個麵團子任你捏咕?這攤位上的筆墨紙硯,都是你們姐弟砸壞的,得賠!”

“十二張紙,一個硯台墨塊兒,一支毛筆,外加五十文錢的畫像錢,共計一百八十文錢。”

楚傾言早就算好了損失,隻等段深的這句話,一口氣就報出數來。

段深見楚妙妙傻眼,不耐的將她手中的錢袋子搶了過來,倒出來數了一數,一共就隻有七十文錢。

他臉色陰沉的從地上將楚軒拎了起來,語氣不善:“還差一錢十文,天黑前給我送過來,不來我就把你弟的手打斷。”

把手打斷?楚軒一聽,嚇得也不敢哭了,求救的望著楚妙妙:“姐,你快去和娘要錢,我手若是斷了就考不上狀元郎了。”

“考狀元郎?”段深嗤笑一聲,就這小子的德行,先不說肚子裏到底有沒有墨水,就是真考上了,到時候審查人品都夠他喝一壺的。

楚妙妙哪裏見過這場麵,也是慌了神,指著楚傾言大叫:“這是我表妹,我是她表姐,還要賠她的東西?”

段深沒想到幾人還有親戚關係,不由得向楚傾言看去。

楚傾言搖搖頭:“我可沒有故意刁難我的表姐,段老大,要是他們姐弟不能賠我銀子,你就看著處置。”

親戚鬧事,大都大化小,小化了,這女人倒是心狠,親戚裏道的,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這麽毫不留情實在少見。

段深麵色不虞,提著楚軒往地上一扔:“成,天黑前要是不見銀子,我就廢了他的手。”

“楚傾言,你個沒良心的,在我家裏白吃白喝那麽多年,現在還敢問我要銀子,看我不打死你!”

楚妙妙麵色猙獰,抓起地上破碎的硯台就向楚傾言臉上紮去。

這若是紮中了,楚傾言的一張臉可就全毀了。

段深也沒想到楚妙妙突然發起狠,再想去攔人已經來不及,楚傾言連連後退兩步,抓住機會一腳狠狠的踹向了楚妙妙的肚子。

這一腳可是使出了全力的,楚妙妙被踹的後退幾步,整個人脫力般倒在了地上,一張嘴,吐出了一股酸水來。

肚子裏傳來一陣劇痛,楚妙妙疼的直咧嘴,可下一瞬就被人從地上給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