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蘸了蘸墨水,一聲不吭的在白紙上畫了起來,她這副樣子,倒是像極了以往受委屈也不敢吭聲的原主。

楚妙妙得意的扯著嘴角,楚傾言就是分出去了又如何,還不是要聽她楚妙妙的。

不多時,一幅畫像就畫好了。

楚妙妙拿過畫像,雙眼一亮,這幅畫像將她原原本本的畫在了白紙上,畫藝是她所見的最好的。

自家弟弟也學過墨水畫,隻是比起這幅畫來,遜色了不止一星半點。

她將畫默默的收了起來,而後突然指著楚傾言的鼻子破口大罵。

“畫的這是什麽玩意兒,看我不拆了你的攤子!”

楚妙妙一腳將地上的硯台踢翻,墨水瞬間撒了出來,染髒了幾張白紙。

後麵新來排隊的姑娘見這情形,也不排隊了,都散了個幹幹淨淨。

楚傾言往後退了一步,衣服幸免於難,她早料到是這般結果,麵上不慌不忙,看著楚妙妙在她攤位前吵鬧。

“什麽爛畫!你還有臉在這裏擺攤,畫的這麽難看,得賠我錢。”

楚妙妙越說越來勁,自己砸的不過癮,還叫楚軒過來,將攤子上的毛筆折斷,硯台砸碎,白紙更是一張沒留,撕了個粉碎。

鬧鬧吵吵的,早就吸引來了在此坐鎮的段深,他抱著手臂站在一邊,看著這滿地的狼藉,皺眉道:“畫像的,你就看著他們鬧?”

楚傾言無奈的攤攤手,按照這兒的規矩叫人:“段老大,這整條街都是歸你管得,我這攤位也歸你罩,現在被人砸了,我一個女兒家,還要指望你給我出頭呢。”

段深抽抽嘴角,這畫像的有條不紊,一看就是想要利用他出頭,就收了她三十文錢,真當他專職打手呢?

街上來來往往這麽多人看著,這是他段深的地盤,誰要在這裏鬧事,就是在他段深的頭上撒野。

楚軒正氣衝衝的踩著白紙,學他姐姐的樣子叫罵:“賠錢,我鞋子也弄上墨汁了,得賠錢!”

正鬧著,脖子一緊,雙腿不知怎的就離地了,一陣天旋地轉,“噗通”一聲趴在了街上。

楚傾言麵露訝色,沒想到段深這般有力氣,竟然直接將楚軒拎起來給扔了出去,摔他個仰八叉。

楚妙妙聽見動靜,回頭就見弟弟趴在大街上,嘴巴戳在石頭上麵,破了好大一個口子,流血不止。

他本被摔得七葷八素,身上哪裏都疼,也沒覺出流血來,楚妙妙嚇得驚呼一聲:“弟,你流了好多的血!”

他聞言伸手一摸,滿手鮮血,嚇得眼珠子一翻,險些暈了過去。

段深冷冷的哼了一聲:“就這螞蟻膽色,還敢來我的街上鬧事。”

楚軒回過神來,張著嘴巴一陣痛哭:“姐,我流了好多血,快送我去醫館,不然要死人的!”

經這番變故,楚妙妙手足無措,正要去扶楚軒起來,衣領被人使勁一拉,一屁股就重重的坐到了地上去。

段深收回手:“我本是不打女人的,就給你一個教訓,日後不要在我管轄的街上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