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嘲諷一聲:除非是瞎子。

楚軒也跟著附和,滿臉都是得意。

“姐姐說的是,依我看,這對表妹而言也是一個機會,若是表妹在炕上機靈些,說不準,羅鰥夫舍得五兩白銀將你娶回去呢,哈哈!”

姐弟二人的話猶在耳邊,一根刺一樣紮在心上。

羅鰥夫惡名在外,十裏八鄉都沒人肯嫁閨女給他,他就找上了沒爹沒娘,過繼給了二叔二嬸的楚傾言。

隻是,二嬸以養她多年吃了不少糧為由,與羅鰥夫要五兩彩禮。

羅鰥夫得了錢都買了酒,哪裏有五兩的積蓄,她表姐楚妙妙笑吟吟的支招,若沒五兩,一兩也可,隻是隻有一晚,多了不行。

就是鎮子上的女人,一兩銀子一晚也是癡心妄想,更何況楚傾言還是個姑娘,羅鰥夫當場就同意了。

除了楚傾言,無一人反對。

村裏女人守舊,最金貴的可不就是頭一晚,楚傾言拚了命的反抗,奈何反抗不過一大家人,腦袋上挨了一棍,暈暈乎乎的就送到了羅鰥夫的窩兒裏。

這一棍可是真狠啊,直接將原主的魂兒打進了陰曹地府,楚傾言心裏震驚,她這竟是在別人的體內,巧的是,同名同姓。

隻是,命不同。

她效力祖國,鋤奸懲惡,是一把利刃,也是最頂級的特工。

而死去的楚傾言,自幼父母雙亡,看著二叔二嬸的臉色過活,吃剩飯,幹重活,穿破衣,丫鬟似的伺候他們一家四口,卻得了個橫死的下場。

震驚過後,心裏便生出一股憐憫之情。

姑娘,你放心吧,我楚傾言不會白白用你的身體,定會為你討個公道!

當下,先要解決羅鰥夫。

楚傾言臉色不善,她坐起了身,額頭上尚未凝結的鮮血一下子流了下來,順著下巴滴答到炕上,整個人形同鬼魅。

羅鰥夫被她這副滲人模樣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後蹦了一下。

他隱隱覺得,楚傾言有些不一樣了,可具體形容哪裏不一樣,又說不大上來。

鼻子還是原來的鼻子,不挺不塌不大不小,眼睛也是原來的眼睛,杏核兒一樣的形狀,濕潤潤的,看著和順,並沒有什麽變化。

羅鰥夫回想這丫頭當時拚命反抗的樣子,也是求饒最多,眼睛裏淌的都是淚,可憐兮兮的,現在炕上的楚傾言眸中雖有水光閃動,可怎麽就和要吃了他似的。

當下心裏不痛快,這可是花了他一兩銀子呢,得少喝幾個月的酒?

不過想這楚傾言也翻不出什麽浪來,他本也沒想好生過日子,就想折騰個女人,哪管楚傾言願不願意。

沒多想,羅鰥夫就撲了上去。

楚傾言靈巧的一騰挪,瞬時與羅鰥夫換了個地方,羅鰥夫撲到了炕上,楚傾言站在炕邊。

隻是眼前一陣漆黑,頭暈目眩,雙腿都軟的打顫,險些摔倒,一動起來渾身都疼。

楚傾言皺眉,整日隻能吃到幾口剩飯,卻幹著最重的活兒,日積月累,這具身體的健康狀況實在不容樂觀。

這會兒還挨了一棍子,腦袋還暈暈乎乎。

羅鰥夫是當了一輩子的莊稼漢,瘦是瘦些,卻很有一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