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襯衫的領口還沒有扣回去,被她扒開了兩顆紐扣的領口這會兒正鬆鬆誇誇地敞開著,因著他往後靠著的動作,襯衫輕貼在他的身上,和領口處的寬鬆十分不同。

雲蘇覺得臉都燙了一下,她真的是個正經人。

許洲遠的人一點兒二十分左右送吃的過來,雲蘇剛下樓取了吃的,上來就看到許洲遠人已經醒了。

他大概是剛睡醒,雙眸有些惺忪,少了平日的冷冽,看了她半響,啞著聲音叫了她一聲:“雲蘇。”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雲蘇覺得許洲遠這一聲莫名的多了幾分繾.綣和依戀,她聽著,提著袋子的手都顫了一下。

但她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午飯送過來了。”說著,雲蘇就提著袋子到餐桌那兒拆開。

許洲遠剛才做了個夢,他夢到雲蘇跟唐律結婚了,他闖進去他們的婚禮,像個瘋子一樣想要將她從婚禮上搶下來,可唐律把她護得死死的,她站在唐律的身後,一張明豔的臉涼淡無情:“許洲遠,我說了,我們是陌生人。”

陌生人。

他驚得如同四肢如同被束縛了一般,連動都動不得了。

猛然驚醒,他還餘驚未定,心口處還殘留著噩夢的痛,就看到雲蘇拿了午飯從樓梯處走過來,眼前的一切背景也變成了她的家,許洲遠這才反應過來,那是個夢而已。

可盡管是個夢,他也還是有些後怕。

開口叫了她一聲,迫切地想要得到她的回應。

可她什麽都沒說,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許洲遠隻覺得心慌,看著她在餐桌上解著餐袋,起身就走了過去,從身後將人抱進了懷裏麵:“別動,雲蘇,讓我抱你一會兒。”

雲蘇剛掙了一下,就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從耳邊傳來,那溫熱的氣息嗬在她的耳畔,她僵了一下,聽著他哀求般的語氣,她抿了一下唇,僵直地站在那兒,真的就一動沒動。

鼻息間是雲蘇特意的馨香,手上扣著的腰肢柔軟纖細,胸膛是她緊緊靠著的後背,許洲遠這才覺得有了幾分真實。

“抱夠了嗎?”

他貪戀不已,可雲蘇已經無情地提醒他,再不鬆手,她就翻臉了。

許洲遠戀戀不舍地鬆了手,幫她把一盒盒的蓋子打開:“我剛才做了個噩夢。”

聽到他這話,雲蘇偏頭看著他就笑了一下:“哦?那是你做了什麽虧心事?”

許洲遠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確實是做了虧心事。

午飯過後,許洲遠倒是見好就收,不用雲蘇開口趕人,他就自己先走了。

許洲遠走後,偌大的別墅空靜了下來,雲蘇站在窗邊看著許洲遠撐著傘走出去,然後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最後隨著轎車消失在她的視線裏麵。

她皺了一下眉,隻覺得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