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覺得許洲遠又把她拖回去那個死胡同裏麵了,她不想再繼續跟他談下去了,她說不過他,畢竟她還要臉。

從許洲遠懷裏麵離開之後,雲蘇直接就上了回了房間。

至於樓下的許洲遠會怎麽樣,她並不太想管。

她現在的心情很亂,比她剛和許洲遠離婚的那一天都還要亂。

雲蘇一直以為,自己和許洲遠離婚了,一切就結束了。

可他現在卻來告訴她沒有結束,非但沒有結束,一切才剛剛開始。

可是怎麽辦,她在這條路上自己一個人走了七八年了,真的已經累了。

窗外的雨還在下,這場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麽時候。

空曠的房間裏麵,肚子突然“咕”地叫了一下。

雲蘇怔了怔,看了一樣旁邊床頭櫃麵上的電子鍾,快一點了,她還沒吃午飯。

外麵下著大雨,叫外賣的話,沒有一個小時是送不過來的。

雲蘇洗了把臉,讓自己暫時冷靜下來。

她再次下樓,許洲遠在接電話。

見她從樓上下來,他偏頭看了她一眼,“我讓人送吃的過來。”

雲蘇腳步一頓,走到餐桌那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許洲遠跟電話那頭的人又說了兩句,掛了電話之後坐在沙發上看著她:“雲蘇。”

白色的襯衫顯得他的臉更加白,雲蘇看了他一眼,低頭喝著水,不想應話。

“可以幫我拿一下退燒藥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人靠在沙發上,臉色有幾分慘白,薄唇也有些白霜,整個人看起來確實有些可憐。

雲蘇在醫藥箱那兒找出退燒藥,為了防止他又拿自己的杯子喝水,她還“貼心”地給他重新倒了一杯水。

“謝謝。”

他吃藥倒是幹脆,也不怕她給他的是毒藥。

“你真的不去醫院?”

她剛才被他抱著,雖然有些心亂,卻也感覺得到他整個人很燙。

許洲遠喝了半杯水:“睡一覺就好了。”

他說著,將水杯放下,往身後的沙發上一靠:“我睡一會兒。”

話落,他就真的閉上眼睛了。

雲蘇站在邊上看著他,說不清楚什麽感覺,隻覺得許洲遠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把自己當客人。

這時候,桌麵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雲蘇下意識看了一眼許洲遠,他沒睜眼,隻是眉頭微微動了一下。

雲蘇收回視線,走過去拿起自己的手機,走到餐廳窗戶前接電話:“李秘書?”

“雲小姐,您回到家了嗎?”

李韻真的是個稱職的秘書,沒到機場去接人,算著時間就打電話過來問她到家了沒。

雲蘇笑了一下:“到了。”

“雨天不好打車。”

雲蘇低著頭:“嗯。”

如果不是許洲遠的車,她估計現在也還在地鐵站那兒等著車。

“雲小姐,剛才雲.雨那邊說沈總的秘書給他們打了個電話,說《浣溪沙》主創和主演在明天晚上六點有個飯局,希望您能出席。”

雲蘇挑了一下眉,想起沈羨之前幾天的話,“我知道了。”

“好的,那我不打擾您了。”

“去忙吧。”

《浣溪沙》這個劇本是她從沈羨之那兒坑來的穩賺不賠的生意,雖然她不是很喜歡參加飯局,但既然掙了錢,那她就勉為其難地出席一下吧。

雲蘇勾了一下唇,剛轉過頭,視線就落到那沙發上已經睡著了的許洲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