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沒多久之後顛簸了一下,雲蘇半夢半醒,頭磕在了身側的機身上,有些吃痛,可她實在是太困了,又不願意睜開眼睛醒過來。

下一秒,她的右臉突然覆上一直溫暖的大掌,雲蘇皺了一下眉,困頓讓她不甚清晰,隻是頗為惱怒地低聲叫了一句:“許洲遠!”

頭被按在了結實的肩膀上麵,雲蘇覺得自己脖子都好受了一點。

她覺得自己應該醒過來罵許洲遠的,可太困了,一時半會睜不開眼,很快,雲蘇就睡沉過去了。

身旁的人終於安靜了下來,沒有了反抗。

許洲遠這才鬆了手,偏頭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雲蘇。

她一張臉,哪哪都好看。

醒著的時候一雙美目勾人,睡著了,那盈薄紅潤的櫻唇也是惹眼的。

盡管過去那麽多天了,許洲遠對那一天在飛機上,蘇恒的示威和挑釁始終都耿耿於懷。

他想起那一日蘇恒撫摸雲蘇臉頰的情景,眸色就不禁深了下來。

視線緊緊地盯著雲蘇的唇瓣,許洲遠心頭蠢蠢欲動。

這時候,飛機顛簸了一下,雲蘇頭歪了一下。

她大概是覺得不舒服,自己又重新枕好,紅唇微微抿了一下,那薄唇鬆開的時候,許洲遠終於忍不住,抬手輕輕掌著她的臉,低頭吻了下去。

他吻得很輕,隻是輕輕碰了一下,就做賊心虛一般鬆開了。

睡著的雲蘇大概感覺到不適,又抿了一下唇。

許洲遠看著,隻覺得心頭的那團火越發的盛。

他怕自己真的把雲蘇吵醒了,連忙轉開視線,打手勢問空姐要了一張毛毯。

覺察到身旁梁楓的視線,許洲遠偏了偏頭,冷眼看了梁楓一眼。

隔著過道坐在領座的梁楓不小心看到剛才的那一幕,正震驚不已,見許洲遠看過來,他連忙閉眼裝睡。

天啊,這還是那個一天到晚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我是性.冷淡”氣息的許洲遠嗎?

兩個小時的航程,雲蘇一直到飛機落地了才睜眼醒過來。

飛機上的廣播已經提醒乘客有序下機了,她動了一下,身上的毯子往下滑,雲蘇下意識伸手拉了一下,身旁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睡醒了?”

是許洲遠。

雲蘇抬手拍了拍臉,一偏頭就看到許洲遠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她不習慣跟他這麽近的距離,往旁拉了拉:“我要下飛機了,麻煩讓讓。”

雲蘇剛睡醒,脾氣很不好。

許洲遠見她冷著臉,也沒再說話招惹她。

兩人一前一後下的飛機,廣播提示江城在下冰雹,乘客出行注意安全。

今天天氣這麽不好?

雲蘇挑了一下眉,剛開機,李韻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李秘書?”

“雲小姐,張叔說車子在去機場的路上拋錨了,您下飛機了嗎?需要我現在過來接您嗎?”

雲蘇停了下來,看了著窗外的滂沱大雨,還有混在雨中分不清的冰雹:“不用了,我不著急,我坐地鐵回就是了。”

“好的,那您路上小心。”

“知道了。”

雲蘇笑了一下,掛了電話,卻發現許洲遠不知道什麽時候還在自己身旁。

見她看過來,許洲遠開口提議:“我司機來了,我送你。”

雲蘇睨了他一眼:“抱歉,我喜歡更高檔一點的交通工具。”

幾百億的地鐵呢,是許洲遠那幾百萬的車能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