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一開門就聞到許洲遠身上嗆鼻的酒氣,她從未見他喝這麽多的酒。

“雲蘇。”

許洲遠扶著門站好,低頭直直地看著她,抬手指了指喉嚨:“很幹,能不能給我倒杯水?”

雲蘇挑了一下眉,她原本以為他喝醉了,沒想到他還知道自己喉嚨幹,討水喝。

淩晨的酒店走廊安靜得很,雲蘇站了幾秒,才往後退了一步:“先坐著吧。”

沒有來來,她得親自燒水給他。

許洲遠跟著雲蘇進了房間,坐下後,他抬頭看著拿在玄關處用熱水壺燒水的雲蘇,有些失神。

他以為她會趕他走的。

按了燒水鍵,雲蘇靠在玄關的櫃子上看著沙發上的許洲遠,他正抬頭看向她,隻是眼神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麽。

房間裏麵的暖氣很足,許洲遠坐了一會兒之後,覺得有些熱,抬手鬆了襯衫領口最上麵的一顆紐扣。

鬆了一顆之後,他仿佛覺得還不夠,修長的食指又按著第二顆紐扣解了。

連鬆兩顆紐扣的襯衫領口倏然敞開,露出許洲遠兩側的鎖骨。

一個男人,有著讓女人都羨慕的鎖骨。

跟前的水壺“啪嗒”地跳了一下,雲蘇收回視線,往半杯的涼水裏麵倒了三分之一的熱水,然後端著水杯走到沙發上前,俯身把水放在他的跟前。

許洲遠俯身接過杯子,啞沉地說了一句謝謝,隨後微微仰頭開始喝水。

因著他傾身的動作,那敞開的領口低垂向著地麵,雲蘇視線動了動,清晰地看到許洲遠襯衫下麵那緊實勻稱的肌理。

她臉微微燙了一下,連忙轉開了視線。

嘖,倒是沒發現,許洲遠這人,看著瘦,卻是個典型的脫衣有肉。

不過也是,許洲遠這人有著極度的自律,工作再忙,他一周總會抽八個小時出來健身運動。

他也從來不貪杯,像今天這樣喝得滿身酒氣,雲蘇還是第一次見。

一杯溫水下喉,許洲遠才感覺到幾分舒適。

一整杯的溫水他已經喝完了,他把杯子放到桌麵上,微微抬頭看著茶幾前的雲蘇:“打擾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他說著,人站了起來。

身上的襯衫有些鬆散,領帶也被他扯得半開,許洲遠手上還挽著一件西裝外套,涼薄的臉上因酒意泛著紅。

雲蘇沒說話,環手看著他起身走向玄關門口。

他確實是打擾到她了,她已經睡著一個多小時了,就因為他的敲門,她不得不從熟睡中爬起來。

雲蘇覺得自己能壓著自己的起床氣,沒有將他關在門外,已經是很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