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四天的時間,許洲遠似乎瘦了點。

不過這跟她沒什麽關係,雲蘇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視線了。

許洲遠一進來,包廂的氣氛明顯就變了。

喬瑜滿臉的不高興,雖然沒說什麽,但很明顯,對許洲遠這個人,一點兒都不歡迎。

雲蘇臉上的表情倒是沒什麽變化,可席間沒有人開口,整個包廂的氣氛顯得有點僵硬。

沈羨之看了看許洲遠,又看了看雲蘇,最後還是打算犧牲自己,活躍一下氣氛:“不用管他,我就是看他一個人吃飯有點可憐,讓他過來蹭蹭我們這氣氛的!”

喬瑜雖然私底下說許洲遠句句都是“狗男人、渣男”,但實際上她這人也就是個窩裏橫。

這會兒真人來了,心裏麵雖然怒火中燒,可人還是慫如狗的。

沈羨之這話,她想接,可她也就隻是想想。

喬瑜不搭話,雲蘇也不搭話,沈羨之覺得自己活躍了個寂寞。

他偏頭看了一眼許洲遠,身旁的許洲遠居然還一如既往的傲。

很好,就這麽繼續傲下去,孤單到老吧!

沈羨之決定不操心了,但包廂安靜了兩秒,他自己受不了,抿了一口茶:“雲蘇,你麻將打得不錯啊!”

喬瑜剛咽了口肉,聽到沈羨之這話,不禁想起以前跟雲蘇打麻將時的血淚史,忍不住哼了哼:“她過目不忘,能記牌,當然打得不錯!”

沈羨之驚了一下:“這麽巧,我有個朋友他也能記牌。”

作為能記牌的那個朋友,許洲遠忍不住皺了一下眉,抬頭看了沈羨之一眼。

他什麽都沒說,但眼神已經說明一切了:怎麽,我這個朋友你說不出口?

沈羨之瞥了一眼雲蘇,意思不言而喻:人家現在這麽嫌棄你,誰願意跟你這麽巧啊!

許洲遠看了一眼對麵的雲蘇,她似乎在聽喬瑜跟沈羨之兩人聊天,臉上掛著淺淡的笑容,正不緊不慢地給喬瑜烤著肉。

許洲遠莫名地覺得心頭發酸,喉結滾了一下,忍不住開了口:“可以幫我烤一下嗎?”

他說著,抬手就把跟前那盤生肉推到了雲蘇的跟前。

喬瑜跟沈羨之兩人正聊著跟雲蘇打麻將的那些被坑血淚史,冷不丁聽到許洲遠開口,兩人都下意識地看向了許洲遠。

喬瑜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許總沒有手嗎?”

許洲遠聽到她的話,看了喬瑜一眼:“我不會烤。”

“……”

不要臉!

喬瑜氣得臉都鼓了,可又怕許洲遠,隻能生生憋了下來。

雲蘇挑了一下眉,看了看沈羨之:“沈少不是會嗎?”

她在委婉的拒絕。

沈羨之看著鍋往自己身上砸,連忙開口甩鍋:“我其實也不太會。”

雲蘇勾了一下唇,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沈羨之:“不會烤肉來吃烤肉,有意思。”

沈羨之隻覺得自己被人無聲地打了一巴掌,忍不住側頭看向身旁的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許洲遠卻神態淡然,仿佛聽不懂雲蘇話裏麵的暗諷。

沈羨之覺得自己已經夠不要臉了,沒想到許洲遠居然比自己還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