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厚詫異的看著宋生,不過他很快便恢複了正常的神情,隻因為他想起今日比賽時宋生對他的囑托,所以宋生能看出他受了內傷又有什麽新奇的呢?
他笑嗬嗬的放下了手裏的被子,而江歌白了宋生一眼,這話早點說能死啊?害的她多喝了好幾杯!
小辛默默的倒了一杯水,放在了江歌的手邊:“哥哥喝水。”
江歌正拿著水杯的手頓時僵住了,她看著小辛不確定的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麽?”
“哥…哥哥。”
孫大鳥差點把嘴裏的米飯噴出去,他看著江歌陰鬱的臉,他就忍不住的想笑。
江歌狠狠的瞪了孫大鳥一眼,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很溫柔的說道:“叫姐姐!”
張德厚也詫異的看著江歌,他不太敢相信江歌是個女生:“對…對不住啊!”
為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宋生開口說道:“你最近還是好好修養的好!”
不等張德厚回答,葉丹青忽然問道:“如果你下一場比賽還是這個狀態的話,那你就不要參加了。”
張德厚愣了一下,隨後苦笑道:“比賽不知道是比的武,還是比的心。”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如果你不是優柔寡斷的話,又怎麽會受傷?”
葉丹青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覺,而宋生總覺得張德厚對趙一航手軟是有原因的。
所有人都在等著張德厚的回答,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這場比賽,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認清趙家父子的嘴臉。”
“誰又能想得到,那個口口聲聲對你說著一家人的人,竟然是會傷你最深的人。”
江歌忽然想到了一件她打聽到的事,隻不過都是一些小道消息,她不太敢相信:“你跟趙家是親戚?”
張德厚點了點頭:“我的妻子是趙泰華的妹妹,我們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認識了。”
他回憶道:“我跟我的妻子是一見鍾情,那個時候趙家的名聲很大,而我卻隻是一個無名小卒。”
“趙家根本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漸漸的我開始闖出了一點點的小名聲,那個時候趙家就想讓我入贅。”
“如果我不同意的話,他們就以我妻子來威脅我。”
江歌忍不住的插嘴問道:“你倆私奔了?”
張德厚擺了擺手:“怎麽可能?”
“當時的趙泰華對我說,如果我想娶他妹妹的話,那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受他們趙家的家法。”
“所以你身上的傷都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江歌問道。
張德厚點了點頭:“隻不過我以為的家法和他們給我準備的家法並不一樣,他們給我喝下了藥,又派了兩個人打了我一天一夜。”
“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留下了內傷,盡管喝了那麽多年的中藥,但也一直都沒見好。”
“其實趙泰華一直都提防著我,這一點我是知道的,他總是擔心他妹妹會把他們家的拳法告訴我,為了打消他的疑慮,我告訴了他,我內傷的事情。”
“我的身體並不適合練趙家的拳法,所以想請他放心。但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差點害自己丟了命。”
說到這兒,張德厚的眼神流露出一抹傷懷:
“不管怎麽說,我也是他妹夫,當我以為趙一航隻是想要廢我手臂的時候,我在心中念著他的狠,卻怎麽也沒想到,他何止是狠,簡直是絕……”
小辛氣呼呼的握緊拳頭:“師父!等我長大了,一定給您報仇!”
“小辛,我不希望你練武的目的是為了報仇,或者是其他的目的。國術是純粹的,如果你抱著其他的目的,那你就不要跟著我練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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