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羲的身上向外散發著淡淡的光芒,讓整個神皇殿內變得更加明亮。

    祂是什麽時候出現在那裏的?是剛剛他們四人同時在地下密室中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嗎?那個時候邢銘臻剛剛將戴懿的身體從棺材裏麵拽出來幾秒鍾的時間。

    光羲平靜地坐在金漆雕龍座椅上麵,兩隻手臂隨意地搭在椅子兩側扶手上,跟邢銘臻在修羅之書中見到過的場景幾乎一模一樣,仿佛祂還是神族的那個唯一的皇。

    光羲被光影變化遮擋住的雙眸注視著台階下方、站在密室通道後麵的邢銘臻等五人,祂平靜得仿佛邢銘臻等人其實根本就不存在,或者祂不存在。

    但是邢銘臻並沒有因為光羲一動不動就將剛剛瞬間懸起來的心髒放下來,他能夠感覺到,隻要自己等人現在敢轉身逃跑,絕對會在瞬息之間就丟掉性命。

    他於悄然之間將存放在元石裏麵裝著淬血重煞劍的元靈木劍匣打開,以備一會兒能夠不耽誤時間地將其立刻取出來。

    與此同時他拚命地修複著剛剛受了重傷的手臂,現在的他雖然能夠勉強握住淬血重煞劍,但是絕對會影響到他一會兒的發力和行動,哪怕是全盛的他都不會是光羲的對手,更何況是受傷狀態下。

    莫煒天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台階之上的光羲,他剛才一直都很好地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但是現在終於抑製不住了,他抬起頭,向上高聲質問道:“光羲!我爸在哪裏?!”

    光羲的表情依舊保持著平靜,祂完全沒有在意憤怒的莫煒天,而是將眼神投向了本來站在隊伍最後麵,現在因為轉身而變成最前麵的邢銘臻身上。

    雖然光羲的臉龐被光影變化所遮掩,但是站在邢銘臻右側的程韻益依然注意到了光羲投過來的視線。

    她的左腳微微向前挪動,同時身體又向邢銘臻的位置靠了靠,這個動作可以讓她第一時間站到邢銘臻的身前,擋住又可能會突然襲過來的攻擊。

    邢銘臻依然在拚命地釋放著濃鬱的血屬性元氣修複著受傷的手臂,同時已經在元石中準備了一枚儲氣納元丹,準備一會兒有機會就立即服下,補充自己消耗不少的元氣。

    光羲嘴唇微動,恢弘低沉的聲音傳出,綿遠悠長,“修羅......

    光羲的語氣忽然帶上了一點淡淡的疑惑,“修羅之書不在你身上?”

    不過很快祂就接著說道:“嗬,胸口處的元石有些詭異,竟然連我的精神力都能阻攔,上麵的氣息有熟悉的味道。

    “不過...”

    “呃啊...”邢銘頓時悶哼了一聲,身體不受控製地彎下,疼痛讓他不得不半跪在地上。

    他感覺到在自己的胸口處,神皇殿內照射過來的陽光仿佛形成了一隻無形的手掌,正在強行將鑲嵌在自己胸口處的乳白色元石給摳下來!

    “嘶!”

    邢銘臻連有效的防禦都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來,胸口處的衣服就於瞬息之間破碎,鮮血奔湧而出,浸染了邢銘臻整片胸襟。

    那顆乳白色的渾圓元石脫離了邢銘臻的身體,向七級台階之上的光羲緩緩飛去。

    邢銘臻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左手撐在地上,鮮血從胸口處向地麵滴落而下。

    同一時間邢銘臻立刻從手腕上的元石中取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儲氣納元丹和一枚生命靈丹,迅速吞入了口中。

    濃鬱的血屬性元氣跟著翻湧到了自己鮮血淋漓的胸口處,配合生命靈丹的藥力,以極快的速度修複著胸口和手臂上受到的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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