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麽事，隻是很久沒時間靜下來好好想想清楚了，其實我做很多事的時候都沒怎麽想仔細。”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要住在自己的房子裏，安安靜靜度過這段時間。

“人這輩子就是糊塗地活著，不需要想得那麽清楚的。”

顧昀知道她是陷入到了一種自我懷疑之中，這個時候想的事都是消極低落的。

“可是我已經夠糊塗了，連感情的事都理不清楚。”

“感情的事都是感性的，哪裏需要清楚，感情的事理不清的。我也理不清，你也理不清，就算是楚亦欽那樣的人也是理不清的。”

秦茉坐在病床上，她就這麽靠在床頭。

“我們不說這樣的事了，說點開心的吧。洛錦繡已經被關起來了，秦雪也進了監獄，她們都會得到報應的。老爺子之所以沒有處理洛錦繡，是因為她還沒有坦白二十多年前的事，洛長安的事肯定和她有關係，她手裏握著證據呢。”

顧昀覺得和她說了這樣的事之後，她心裏也許會舒服一點。

可是秦茉沒有什麽波動。對秦雪恨了很久了，所以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麽波動了，就算秦雪遭遇到什麽樣的結果，和她有什麽關係呢。

“我已經恨不起秦雪了，恨了太久了，沒有感覺了。她做的事，哪一件不是毀掉人的一生啊。”

五年前，她失去了一切。

本以為拿回來了。

可是五年後，仿佛又要失去這一切了。

秦雪……

秦茉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天敵是她。

“你別想太多，醫生說你沒事的，其實用不著三個月，很快就能夠確認的。我一定會讓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療的，你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得那種病的，我們別自己嚇自己，阻斷藥的副作用是很難熬，但是我們都陪著你。”

顧昀很害怕她振作不起來。

曾經的那個秦茉已經消失了，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回來呢。

如果……知道有這樣的事發生，當初他一定不會離開她身邊的。

“我陪著你。”

顧昀抱著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都在呢，現在有我們，不管你怎麽樣，都會有我們在。”

秦茉抿著唇，眼睛幹澀。

她想哭卻已經哭不出來了。

“顧昀，我……”

“看來我是打擾到你們了。”

楚亦欽開門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他眼神閃過一絲複雜，有些事不得不做。

顧昀連忙鬆開了秦茉。

“你誤會了，我們之間沒什麽。她生病了，作為朋友好好安慰是很正常的，楚亦欽，你別太計較。”顧昀知道秦茉向來都不喜歡解釋，他也沒想在這種時候介入，不想給秦茉造成什麽麻煩。

“我沒誤會。”

楚亦欽的臉色很難看，“你喜歡她，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她也知道，在這種時候不避嫌，或許也是喜歡你的。”

“楚亦欽！你說什麽混賬話呢？你可以懷疑我，怎麽能懷疑秦茉？”

顧昀真是沒想到楚亦欽會說出這樣的話，明明之前還不是這樣的。

他不是很喜歡秦茉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