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藝安從另一邊下了車,離得沈斯瑜遠遠的,好似沈斯瑜是一隻隨時會吃人的猛獸。

“安安,我說話算話。”沈斯瑜看著她滿臉警惕的看著自己,知道她在擔心什麽,笑著解釋。

簡藝安仍然不相信他,她是醫生,了解男人的生理欲望。

“我住這裏可以,但是你不能住,今晚你去住酒店。”簡藝安說著突然跑進公寓,撲通一聲把門關上,將沈斯瑜拒在門外。

沈斯瑜十分無奈的拍著公寓門:“安安,讓我進去,我說了不會碰你相信我,我在酒店會睡不著的。”

“那你就睡在外麵。”簡藝安毫不客氣的出聲。

她迅速的拉黑了客廳裏的燈,沒有再搭理沈斯瑜,直接進了臥房。

……

翌日,簡藝安醒來,沒有看見沈斯瑜等在外麵,鬆了口大氣。

昨晚沈斯瑜在外麵呆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離開,她還真怕他在外麵呆一晚被凍病了。

如果可以,她會把他喊到公寓裏住,可是她已經答應要和蘭尼結婚了,便不能讓兩人繼續錯下去。

萬一激怒了蘭尼,簡陽熙的命可能就保不住。

她在公寓裏坐了好一會兒,才做了個早餐,然後洗完了去研究院。

今天她要親自給兒子做個檢查,看看他恢複的情況如何。

到了醫院,她便配合著研究中心的人,給簡陽熙做了個全身檢查。

檢查結果出來時,蘭尼也來了。

“有沒有好轉的跡象?”蘭尼問簡藝安。

簡藝安看著上麵的數據,眼眸裏有著一絲難掩的激動:“有了,真的有好轉了。”

“別擔心,等我們結完婚,熙寶就能徹底的康複過來。”蘭尼笑著道。

簡藝安神色微愣:“不能先治好熙寶嗎?”

“安安,你是醫生,應該知道藥物臨川要經過什麽審核,而且他現在五髒六腑都還沒有恢複到迎接新藥的狀態,所以這個事情急不來。”

簡藝安一顆激動的心,平複了不少。

說到底,還是隻有她和蘭尼結婚了,蘭尼才肯醫治她的兒子。

“那就盡快把日子定下來吧。”簡藝安沒有過多的猶豫,隻要能把兒子救回來,哪怕是要她這條命,她也願意。

“安安,你放心,我會治好熙寶的。”

“嗯,我相信你。”簡藝安看著那些數據,牽強的扯了扯嘴角。

蘭尼去忙之前,又交代了簡藝安另外一件事。

“你現在住在沈斯瑜租住的公寓裏不好,今天搬出來吧,到我那裏去住,反正我們已經快結婚了,住在一起也沒有關係。”

簡藝安徹底僵住,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動彈。

“安安,怎麽了?”蘭尼好似沒有發現簡藝安的僵硬,笑著問她。

她看著蘭尼這張臉,陌生感自心底湧起。

“難道你還不舍得沈斯瑜?”蘭尼突然沉了臉色。

簡藝安心中一跳,僵硬的解釋:“不是。”

“那你為什麽不答應?你和沈斯瑜隻是男朋友的關係都同居了,為什麽我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了卻不肯和我同居?”

簡藝安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他,和他同居,也就意味著可能要發生進一步的關係。

她現在做不到接受了沈斯瑜又接受蘭尼。

蘭尼不是她心愛的男人,她也做不到和他同床共枕。

這對她來說就是一場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

“安安,看來你還沒有做好準備,那我們的婚禮,也不必急於一時了。”蘭尼說著要轉身離開。

簡藝安立刻叫住他:“我答應,今天我就從沈斯瑜的公寓裏搬出來……到你那裏去。”她知道蘭尼不和自己結婚的話就意味著簡陽熙的病得不到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