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簡藝安立刻去推沈斯瑜。

沈斯瑜不想動,被簡藝安狠狠的瞪了一眼才翻身而起,坐地地上,臉不紅心不跳的道:“我和你媽咪在玩遊戲,你不是睡著了嗎?”

“我做了個夢,被驚醒了。”簡陽熙脫掉小鞋子,膩進簡藝安懷裏,委屈道:“媽咪,你不愛我了嗎?玩遊戲都不帶我。”

簡藝安麵色紅潤,極力的壓抑著心中的尷尬,對簡陽熙道:“這是大人之間的遊戲,小孩子不能玩的。”

“那我們就玩小孩子可以玩的。”簡陽熙興奮的提議。

簡藝安:“……時間不早了,你得休息,明天還要去學校上課。”

“可是我睡不著。”簡陽熙扁著嘴巴,一臉的不開心。

“走,媽咪給你講故事。”簡藝安說著站起身,拉著簡陽熙的小手要往房間走。

沈斯瑜不答應,要把簡陽熙往自己懷裏帶。

簡藝安一直防著他這一手,迅速的抱起簡陽熙,滿臉威脅的掃了沈斯瑜一眼:“不想被趕出去就老實點。”說完抱著簡陽熙進了房間。

沈斯瑜:“……”

……

翌日清晨,簡藝安醒過來時,沈斯瑜已經不在公寓了。

他把毯子和薄被都疊好了放在沙發上,還留了一張紙條:出差兩天,有什麽事打我電話,電話聯係。

簡藝安看著沙發上疊放整齊的薄被,發了會兒呆進了自己房間洗漱。

吃完早餐,簡藝安把簡陽熙送去了學校,她則趕往醫院。

她今天沒有安排手術,因為她坐診。

還沒叫到兩個病人,一個護士突然進來找她:“簡醫生,有個病人找你,說是之前找你做了手術,現在突然覺得胸口痛。”

簡藝安秀眉微擰:“人呢?”

“就在外麵的大廳裏坐著,說是疼得難受。”

簡藝安立刻起身,和對麵的病人說了一聲便趕了出去。

那個病人臉色蒼白,疼得呼吸都不順暢。

簡藝安看情況不妙,立刻讓護士推來擔架,親自陪著去做檢查。

“醫生,我老公沒事吧,之前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痛得這麽厲害?”病人的家屬擔心的問簡藝安。

簡藝安現在給不了切確的答案,隻是道:“先做檢查再看看。”

檢查結果很快在電腦上呈現,同事看著片子,倒抽一口涼氣,指著一個地方道:“這……這是什麽東西?”

簡藝安隻看一眼,便確定這是手術縫合傷口時用的角針。

“怎麽可能?”這個病人的手術是她做的,她從來不會犯這種錯誤,可是那裏麵的,確確實實是角針。

“你先幫我穩住病人的情緒。”簡藝安拍拍同事的肩膀,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主任說這裏發生的情況。

主任趕過來,看了片子,麵色沉重:“你確定沒有遺留?”

“我要是這麽糊塗,怎麽值得仁禾花重金聘請我?”而且她自從學醫起,就從來沒有犯過這種錯誤,也不可能會犯。

“出院的時候不是會拍片檢查一下?”

“他們剛做完手術就轉院了,怎麽說都不聽,線也不是在仁禾拆的。”

主任麵色凝重的打了個電話出去,打完電話對簡藝安道:“這事非常嚴重,當務之急是把那顆角針取出來,你是他的主治醫生,去和他好好解釋清楚,我來安排手術。”

簡藝安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親自去和病人和病人家屬溝通。

他們一聽到身體裏有一顆角針,便激動得破口大罵:“你這庸醫,我們這麽信任你,結果你就這麽敷衍我們的?虧你還是仁禾心外科的一把手,結果……結果還犯這麽大的錯誤,我看你這名號就是假的,騙人錢的假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