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蓬!蓬!

    藍衝河跟石鑼劇烈交手,每一個瞬間都有兵刃劃過身側,真氣四處竄射,劈碎了大片山石。

    “想不到短短半年,藍衝河的實力竟提升到了這般地步。”黑水堡主深吸一口氣,心中不由慶幸,還好石鑼及時出現,否則現在跟藍衝河交手的就是他了!

    第九階位跟第十階位,真氣威力差了三成有餘,到他們這般層次,三成的差距猶如塹,足以壓垮黑水堡主。

    一身綠袍的謝當家忍不住再次後退,掌心不知何時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懸梁山頂,爆炸聲接連不斷。

    藍衝河跟石鑼堪稱後武者中的巔峰存在,即使找遍整個眾生域,都沒幾個超越他們的一流武者。

    藍衝河長劍如暴雨臨門,揮灑恣意,石鑼長槍忽而狂暴似猛虎,忽而刁鑽如毒蛇,鬥的你來我往,不相上下。

    ……

    數裏外,大皇子敖敬目光陰沉,死死地盯著藍衝河跟石鑼。

    他不敢相信,短短半年,藍衝河宛如脫胎換骨,不僅踏入了第十階位,而且武功大進,竟然憑借著略遜一籌的真氣,跟石鑼鬥的旗鼓相當。

    “這一切本該是我的,本該是我的!”

    敖敬雙眼通紅,眼眶內迸滿血絲,“藍衝河,你這個叛徒,你背叛本皇子,還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榮耀,若不是你,顧惜命怎麽會將我攔在庭院外?”

    大皇子敖敬心中怨怒難消。

    他不甘心,也不平衡,當初那個機會是他極力爭取來的,最後卻讓藍衝河得到,而敖敬卻因為一時遲疑,徹底失去了拜師的可能。

    他更不甘心的是,藍衝河隻是一個的將軍,出身貧寒,背後也沒有世家豪門支撐,而大皇子,卻是敖國下一代君主,兩者地位有如雲泥之別,顧惜命願意收藍衝河為弟子,卻不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

    不甘、怨恨、後悔、嫉妒,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大皇子的臉孔漸漸扭曲。

    ……

    懸梁山頂,碰撞聲如同爆豆一般接連不斷,許多武者已經看得眼睛通紅,心神都有些乏累。

    但他們依舊瞪著雙眼,死死地盯著山巔。

    當然,並不是所有武者都在觀戰,還有許多人埋頭習練招式,渴望著拜在藍衝河門下,一老一少也在其中。

    ……

    不知不覺,半個時辰過去。

    兩人鬥了近萬招,氣力都漸漸有些不濟。

    蓬!

    一聲劇烈的碰撞,藍衝河跟石鑼身形交錯,退到山巔兩側。

    “好精妙的功夫,”石鑼沉聲道,“以前沒見你施展,顧惜命傳給你的?”

    “無名功,共一千零二十四招,可惜藍某資質愚鈍,至今才領悟前百招,否則今日這一戰你必輸無疑!”

    藍衝河收起長劍,身上布滿血跡,半個時辰的搏殺,他身上多了七十六處傷口,都是長槍所刺,幸好自身真氣雄渾,加上身法靈動迅疾,卸去了大半威能,否則每一道傷口都能要走他的性命。

    “顧惜命……本將軍看他了!”

    石鑼緊握長槍,轉身走向數裏外的山頭。

    這一次,石鑼沒有了先前的狂傲,腳步顯得頗為沉重,足足半柱香時間,才來到赤血黑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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