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頭這才看向白夜一等人。
“你們要買馬？”
“是的。”白夜點點頭。
於老頭卻是用很輕蔑的態度看著白夜，“一看你就是個富家子弟，你懂什麽叫愛惜馬嗎？”
一旁的劉大嬸有些尷尬，“咳咳，那啥，小夥子，你們別介意啊。於老頭就是這樣，養馬養久了，總怕自己的馬賣出去受不到好的照顧。”
白夜理解的點點頭，“我懂的。”
於老頭蔑視的看著白夜，“你懂什麽？就你這樣的富家子弟小白臉，怎麽可能懂馬兒對我的重要？我老頭子，中年喪妻喪子，除了馬兒們一直陪著我。這些馬就是我的親人。”
白夜卻並沒有生氣，而是說道，“我當然知道，毫無羈絆的時候，就是最後抓著一根稻草，都能當做精神的依托。因為如果不這樣，就會陷入更大的絕望和痛苦。”
於老頭這才仔細打量了白夜一番。
白夜說這些話的時候不像是空穴來風，而是真的像是親身經曆過那樣的絕望痛苦一樣。
於老頭終於不再拿那副趾高氣揚的蔑視眼神看著白夜。
“你們，想要買多少馬？”
白夜收回眼中的情緒，笑著問道，“不知道老大爺您這兒有多少馬呢？”
於老頭抽了一口手裏的旱煙，吐了個煙圈，“馬，有十三匹。”
“那就十三匹全要了。”白夜立馬說道。
何止玉帶人出來的時候，自然也是帶夠了銀錢的。
雖然下水的時候那些銀票濕透了不能用了，但是每個人身上都帶了一點銀子，拿出來湊一湊，也夠了。
等到白夜和於老頭一手交錢一手交馬之後，劉大嬸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這於老頭最是性情怪癖，往常那些來買馬的人誰不是被他吹鼻子瞪眼的趕走了，今天居然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把他那十三匹馬都賣了？！”
看著白夜等人騎著馬離開，劉大嬸忍不住嘀咕道。
於老頭抽了最後一口旱煙，眯著眼，“什麽叫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養那些馬兒，不就是為了賣它們？”
“再說，先前那些來買馬的，一個個趾高氣揚的，動不動就是拿錢砸人，我辛辛苦苦養了這麽久的馬，怎麽可能賣給他們？”
劉大嬸不能理解，“那你咋就願意賣給剛剛那好看的小夥子了？”
於老頭搖搖頭，“你不懂，那小子眼底有傷，是個被傷過的人。這種被傷過的人，才會更加珍惜自己擁有的東西。把馬兒賣給他，我放心。”
於老頭將旱煙的煙灰倒在地上，搖了搖頭，哼著歌進了屋子，留下劉大嬸，一個人摸不著頭腦的站在門口。
“有傷？我咋沒看出來？那樣好看的小夥子，誰忍心傷他喲。”搖了搖頭，也離開了。
而就在白夜們離開不久，一群穿著官兵製服的人便來到這裏，拿著白夜的畫像問有沒有見到這樣一個人。
那劉大嬸摸著頭指了方向，他們便收起畫像往那個方向追了。
隻是他們不知道，白夜們在離了一段距離之後，在人跡稀少的地方便改換了方向，所以不管他們怎麽追，他們都追不上白夜。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