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公司的意思就是讓我穿上這種衣服，然後去飯局上隨便勾搭一個金主？”說到衣服的時候，白夜還一副嫌棄，“就這種衣服，還不如不穿呢。”

    小柯有些無奈：“姐，重點不是衣服，是那個飯局啊。”小柯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白夜的臉色，“聽說飯局上來的都是些大人物，姐你要是真的能找到一個條件好的，也就不用像現在這樣了。”

    聽了小柯的話，白夜隻是無聊的玩弄著自己的頭發：“現在這樣？現在這樣怎麽了，我覺得也挺好的。”

    小柯當然知道女人的風輕雲淡都是在掩飾，當初她有多喜歡演戲，她都是看在眼裏的。要不是因為不願意被潛規則，現在又怎麽可能是這個樣子？

    她陪著白夜從不紅到變成紅了半邊天，又到現在這種幾乎是被公司冷藏，就是她不是親生經曆這些事情的人都會覺得不甘心和難過，她自己本人又怎麽可能會是真的不在意？

    所以縱然是知道她有多厭惡潛規則，但是現在時勢弄人，她若是不肯低頭，根本沒有再次翻身的機會，小柯幾乎是冒著必死的心態來勸白夜了。

    “姐，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這次飯局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你難道真的就甘心這樣放棄你的演戲嗎？”小柯說道。

    客廳有一瞬間的沉默，良久，白夜才抬起頭來，依舊是懶洋洋的那副樣子，但是手指卻不自覺的蜷縮著。

    “小柯，你現在也算是公司裏不錯的經紀人了，又何必抓著我這個過氣女藝人不放呢？公司現在應該也給你一些人帶著了，你應該沒有這麽閑吧？怎麽見天兒的天天往我這邊跑？”

    白夜語氣嘲諷，似乎想以這些疏離的話來保護自己。可是若是真的不在意，又怎麽可能在提起“過氣”兩字時那麽不甘心？

    小柯歎了一口氣：“姐，我知道你怪我。是的，當初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連留在帝都的機會都沒有！你也告訴過我，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愛惜自己，如果出賣肉體那就和擺在櫥窗裏的娃娃一樣沒有靈魂。”

    “但是姐，”小柯的聲音幾乎都開始哽咽了，“你如果對這個圈子沒有一點留戀那就罷了，但凡你還有願意想要去熱愛的東西，我又怎麽可能真的眼睜睜的看著你就這樣隨手把這些東西都拋棄呢？”

    小柯的眼淚都糊滿了整張臉，就像是當初白夜第一次看見她那時候一樣，哭的不能自已，但是又幹淨無比。

    真要說道幹淨，她就算沒有靠肉體上過位，但是經曆過那樣耀眼的舞台之後，又怎麽可能真正的甘心就此退幕？

    白夜自嘲的笑道，其實她早就沒有堅守原則的資本了，又哪裏來的挑剔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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