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鍋蓋揭起,金光四射,大有中華小當家之勢。

    “喲,什麽味兒這麽香,老早就聞到了!”從另外一個房間裏又走出一個男人來,大約二十多歲的年紀,染著亞麻色的頭發,北京來的,一口京片子。

    喬曉微微一笑:“野山椒肚肺湯,小喬出品,必屬精品。”

    雖說是剛剛吃過飯,野山椒的香味兒還是讓簡蘇的口中分泌出某種液體,他擺出蘭花指,朝那金發男孩兒無比嬌俏的一伸:“小馬兒,扶朕起來。”

    男孩兒袖子撣兩下,朝前一個屈身:“嗻。”

    簡蘇打了一個酒嗝,在男孩兒捂著鼻子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他跌跌撞撞的撲向餐桌,眯眼笑得何其猥瑣:“小喬,給朕嚐嚐。”

    “行嘞,今個兒您是壽星,一切都聽您的。”

    說完了喬曉拿碗給他盛湯,簡蘇龍心甚慰,拊掌道:“愛妃乖。”

    大約今天也隻有這一刻,簡蘇覺得自己這三十歲的小生日過得還是不錯的。

    簡蘇租的是一個三居室的單間,朝陽的位置,大約十來個平方,住得還算舒適。和他一起同租的還有一男一女的,女的那個愛做菜,叫喬曉,染金發的那個男的哈韓,叫司馬。

    簡蘇是最後一個搬進來的,拖著大包小行李剛打開門的時候,廚房裏就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另外一邊的房間裏傳來聲嘶力竭的“擦郎嗨喲……哦……嗚……”的唱歌聲,簡蘇石化了半分鍾。

    喬曉其實長得挺漂亮的,五官清秀,明眸皓齒,走在路上回頭率那是大大的有滴。隻不過有一點絕對要提,就是她的頭發天生又黑又長又直,晚上看特別有恐怖片的效果,所以簡蘇和司馬曾經跪求喬曉不要晚上敷著麵膜在客廳走來走去。

    剛認識的時候,喬曉就曾對簡蘇說:“其實我比較喜歡大家叫我小喬。”說完雙手捂臉,眼睛眨巴眨巴,無限嬌羞。

    怪隻怪那時候簡蘇對喬曉認識不夠,覺得她還蠻符合中國人對美女的審美觀念,於是便遂了她的意,天天“小喬”“小喬”的喊,聽得喬曉不亦樂乎。後來,當簡蘇見識了喬曉天天不施粉黛上下班,下了班必去逛菜場,和菜販子討價還價時順溜的嘴皮子,還有一次穿著睡衣叉著腰把上門詐騙的小騙子訓得哭著回家找媽媽之後,“小喬”二字再叫出來就有些艱難了。

    一個女生跟兩個男生合租在外人看來是蠻危險的事情,但是如果是跟兩個gay合租的話,就可以說一點顧慮也沒有了。

    沒有錯,司馬也是個gay。

    這一點簡蘇和喬曉都是心知肚明,有一天,當司馬跟他第十一任男友分手之後,回家撲進喬曉的懷裏大哭。喬曉慈母心瞬間爆發,哄了他一個晚上,幫他把那個負心男罵了個狗血淋頭鹹魚永不得翻身。

    趁此機會簡蘇問他:“小馬兒啊,你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是彎的啊?”

    司馬抽抽噎噎的說:“是……是在看了一部耽美小說之後,才發現自己開始對男的有興趣的。”

    這一點簡直跟簡蘇有異曲同工之處,簡蘇興奮地問他:“是什麽小說,我也去看看。”

    “《盜墓筆記》。”

    ……

    “你確定……這是耽美小說?”

    對了,也許有人對司馬的名字存在疑惑,這和簡蘇一樣。第一次自我介紹的時候,司馬跟簡蘇握手,說:“我叫司馬。”

    簡蘇微笑,沒說話,像是等著什麽。

    “我叫司馬。”他再次說了一次。

    “額……司馬……司馬什麽?”

    “就叫司馬,姓司名馬。”

    簡蘇臉上保持笑容:“好……好名字……”心中卻變成金館長臉:“尼瑪這是誰取的坑爹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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