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義,反正已經死過一次了,反正也是一無所有了,再來一次又有何妨。。。”

    正在她傷心的胡思亂想間,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遠遠的從身後傳來:“丁淺語,你給我停下來!給我停下來!”

    她一怔,不由自主的回頭望去,隻見一人一騎遠遠的在後麵跟著,手上還高高舉著一個火把,但縱然隔得很遠,縱然人影模糊,她還是知道那是誰的身影。她心中一時又酸又痛,又惱又喜,滋味百般。

    她有種想停下來的衝動,卻又想跑得更遠,最好永遠都不要見著這個人,在這種奇異矛盾的心情下,馬兒跑得更快了。

    兩匹腳力都是奇佳的戰馬,一前一後在一片平原上追逐著。

    楚優辭見她明明回頭,卻毫不理會自己的呼喊,銀牙暗咬,心下更是氣惱,她雖然騎術極佳,但兩匹都是駿馬,而丁淺語又是不要命的跑法,一下竟無法追上。丁淺語的騎術,她是知道的,所以氣惱之餘,又暗暗擔心她受不了這樣長久的顛簸,臉上神色十分焦慮。

    果不其然,在堅持了一刻之後,丁淺語身心疲憊,骨頭象是要散了似的,手也變得異常酸麻,漸漸抓不緊韁繩,在馬兒一個大幅度的縱躍間,一不小心就從馬背滾落,她自己此時魂飛魄散,發出“啊”的一聲尖叫。

    楚優辭一見之下,心膽俱裂,旋風般趕到她落馬之處,來不及等馬站穩,便從鞍上滾落,穩穩的站到了地上。她臉色都白了,將火把放在一邊,幾個箭步趕到丁淺語身邊,一把扶起她,抱在懷裏,抖索著嘴唇道:“淺。。。淺語,你怎麽樣了?”

    幸好草地上比較柔軟,也幸好丁淺語反應夠快,又多多少少知道點這方麵的常識,一落地便選擇向外側的前滾翻,但饒是如此,這一跤著實還是摔得不輕,身上多處擦傷,傷處火辣辣的疼痛。她本死死的忍住身上和心上的傷痛,不發一聲,可是楚優辭一問之下,那眼淚便再也忍不住簌簌而落。

    她掙紮著從楚優辭懷裏離開,哽咽道:“你不是說了我們毫無幹係嗎?那我怎麽樣,又關你什麽事,你何必又來關心一個不相幹的人的死活!”

    楚優辭啞口無言,但一聽她說話,知道沒什麽大礙,便安心了不少,借著火光,她看了看她身上的傷,心裏頗有悔意,沉默了片刻,輕輕道:“我們回去吧,我找軍醫替你看看傷。”

    丁淺語心裏氣苦,一扭頭道:“我不去!我也不是你什麽人,也不是軍中的人,跟越國沒什麽幹係,去那裏幹什麽。”

    楚優辭歎道:“王姑娘很擔心你。”

    一聽到王曉曉的名字,想到自己剛才衝動之下萌生死意,丁淺語心裏忽然一陣內疚,但細想這句話的意思,她更是惱怒傷心,她怒極反笑道:“她關心我,那是她的事,你既不關心我,又何必跑來這裏假惺惺!”

    楚優辭眉頭微微皺起來,忽然道:“你也隻是在這裏需要我關心罷了!”

    丁淺語睜大眼睛,震驚的道:“你。。。你什麽意思?”

    楚優辭冷笑道:“你也隻是來到這裏,沒辦法回去,如果你回到你原來的那個世界,你還需要我來關心嗎!”

    丁淺語咬住嘴唇,心裏又酸又痛,顫聲道:“你。。。你。。。”

    楚優辭閉了閉眼睛,聲音變得晦澀沙啞:“不是嗎?你。。。你隻不過跟我那母後是一樣的女人罷了,跟著一個人。。。心。。。心裏想的,卻永遠是另外一個人,她也會對我父皇好,但是,永遠都不是出自真心。”

    丁淺語不敢置信的望著她,心中忽然湧上的憤怒遠遠的超過了傷心,她顫唞著手,幾乎想扭著她大聲嘶吼一通,說她不是她想的那種女人!卻在此時,發現楚優辭臉上充滿著痛苦之色,有種溫暖而透明的液體,自她白皙光滑的麵龐上靜靜滑落,她呆呆的看著,心中由憤怒到憐惜,由憐惜而至心疼,她深深的歎了口氣,她母親帶給她的陰影,實在是太深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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