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皆知,而你,便是延德篡位的最好旁證,天下人都認為你受刺激變傻,可是你現在卻偷偷到了越國,還變得無比清醒,難道這大梁的官員百姓,都是傻子麽?”

    楚優辭沉默了好一會,也慢慢坐下,道:“你有冷香樓這種地方做耳目,果然是什麽消息都靈得很。”

    楚優章眼神變得複雜,忽然歎息道:“皇妹,你聽我說,王天成雖然早就被我網羅,不過。。。不過我並不是針對大哥的,不是為了跟他爭太子之位,我隻是一直在防著延德而已。”

    楚優辭不等他說完,擺手打斷他道:“四哥,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那些事我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你和大哥都是我的哥哥,你們誰做皇帝,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楚優章眼裏露出欣喜的色彩,望著她道:“這麽說,你是答應了?”

    楚優辭緩緩道:“英卓哥哥的確怕延德傷害我,暗地裏為我做了一些事情,但讓他歸順到你這邊,我也無十分把握。但,為了天下重新回到你的手中,為了父皇和大哥的仇恨,我願意去做任何事情。不過,我希望你在我出發之前,先稱帝以正身份。”

    楚優章大喜,眼裏露出感動的神色,一伸手握住了楚優辭放在桌上的手,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皇妹,我。。。”語聲忽然變得有點哽咽。

    楚優辭的眼眶也變得有點微紅,她深吸一口氣,輕聲道:“你說了,我們是至親骨肉,命運現在更是連在了一起,不是嗎?”

    在這個深夜裏,這對奇異的兄妹,在權勢地位受到威脅,在父兄被殺,在知曉母親與叔父□,在久別重逢的情況下,他們卻不曾露出憤怒和傷心的神情,隻是在理智而冷靜著分析著目前的種種情況。直到此時,才有一點真情流露的模樣。在這一刻,他們清楚的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在這個時候,隻有眼前的這個人,才是自己最可以相信和依靠的。

    楚優辭回到清露宮時,已是半夜了,但因為她遲遲未歸,所以楚優章撥過來侍侯她的宮女太監都沒敢睡。而王曉曉和丁淺語兩人聊了大半夜的天,也還沒有睡。

    楚優辭晃晃腦袋,盡力抑製住心中湧出的那種悲涼的感覺,她不願去想楚優章救她有幾分是因為兄妹之情,一路上,她一直在試著說服自己,不管怎樣,他們是這世上最親的人了,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他們的榮辱是相共的。這樣一直思緒紛亂的回到清露宮,直到看到偏殿窗戶上傳來的燈光,那一瞬間她心中忽然就平靜下來,那暖暖的柔和的燈光,好象忽然間給了她些許溫暖。

    她站在那裏呆了一呆,旁邊提著燈籠的一個小太監道:“殿下,那是王姑娘和今天你帶來的丁姑娘在裏邊。”

    楚優辭點頭道:“我知道。”抬腳就走了進去。

    丁淺語和王曉曉房內那桌菜肴還沒撤下去,看起來杯盤狼藉,而桌上那一大壺葡萄酒,已被兩人喝得差不多,王曉曉醉態可掬,正拍著丁淺語的肩膀在大聲說著什麽,丁淺語笑嘻嘻的,衣衫微顯淩亂,玉腮帶赤,眼波嫵媚。幸好兩人酒量不算太差,腦袋尚算清醒。

    楚優辭一走進去,看到便是這種情景,她暗中皺了皺眉頭,用眼神向王曉曉打了個招呼,便走到丁淺語身邊,用略帶責備的口氣道:“你身子剛好,怎麽就這樣放肆飲酒,現在什麽時辰了知不知道。”

    丁淺語看見她,心裏就一股無名火起,她伸手推開楚優辭來扶她的手,眼睛微斜賭氣道:“我就樂意喝,身子是我自己的,不勞公主殿下操心。”

    她此時星眼微煬,因為喝了些酒的緣故,臉頰酡紅,整個人看起來媚態十足,竟別有一番惹人憐惜的味道,楚優辭眼中的不悅一閃即逝,歎了口氣,將她半抱在懷裏,正欲扶她去休息,忽然兩個俏麗的小宮走進來,雙雙在她麵前跪下:“公主,沐浴的的水準備好了,蘭兒和蕙兒姐姐正在那裏,等著侍侯公主沐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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