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關注林莫的情緒,她隻是一味地挑選著自己想要的東西。她指著貨櫃上的某個黑色經典款,帶了幾分嬌羞的推了推林莫。

    林莫看著她,多麽青春洋溢的一張臉,笑容是那般的蠱惑人心。他伸手挑起女子的下顎,眼底慢慢隴上厭惡:“你覺得自己一夜值多少錢?”

    這句話,在如此場合,被如此直白的問出。女子的臉麵是掛不住的。她低下頭,看著自己腳上的那雙剛買不久的高跟鞋,很漂亮,在它的修飾與襯托之下,腿型似乎都變得修長好看了。

    林莫冷笑一聲,放開女子,指著女子所看中的那個包,對著售貨員說:“拿過來。”

    售貨員將包拿過來,遞給林莫。

    他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一下價簽,三五萬於他來說,確實不值一提。

    “想要?”聲音很輕,飄著嗤之以鼻的味道。

    女子在心底掙紮糾結,眼光從鞋子爬到包上,又從包上落到鞋子上,如此反複。最後,還是微微點點頭。

    林莫倒也沒有再脫口更難聽的話,將包遞給售貨員,讓她包起來,隨後付了款。

    兩人從商場出來之後,林莫點燃手中的煙,看向來來往往的人群,告知女子,他們結束了。女子本想要伸手挽留下,可她伸出去的手,抓了一個空。林莫的身影消失在了陌生的人群之中,而她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傷悲來。

    兩人之間的來往,就好比那放在貨架上的商品,看對了眼,我出錢將你買下。時間一到,新鮮感一過,你就如同其他那些我買回來的商品一樣,被塞進了生活的最深處,甚至連偶爾的想起,都是奢望。

    當楚辭與阿詩帶著笑容,與他打過招呼,從他麵前走過時。他的心底,就那麽突然的升起了一股厭倦,甚至是惡心。他想要就這麽扔下女子離去,逃進一場自憐中。可他還是選擇了有始有終的方式,結束這份荒謬的關係,也結束自己荒唐的前塵。

    從這以後,林莫完全將自己丟進了掙錢的快感之中。從一場合作輾轉另一場合作,從國內奔赴國外。大家對他的認識,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唯有楚辭懂他這是為何,甚至生出了感同身受來。當你想要的東西無法得到時,隻有寄望能在其他方麵的成功來彌補這份欲望的虧空。

    這就是生活的搞笑之處,有時候最懂你的不是朋友,而是對手。他覺得,他與楚辭的關係,是對手。隻是,他是一位不被允許進入到賽場的選手。因為阿詩從一開始就沒有給他通行證。

    安怡將醒好的紅酒遞給林莫,看著這異國他鄉的琉璃燈火:“兩年前,陸懷瑾告訴我,讓我安心等一等。可是,那個時候我不懂。”

    林莫輕輕搖晃著杯中的酒:“即便沒有徐瑜兮,你與陸懷瑾也隻會是如此結局。”

    安怡淡然一笑,將酒一飲而盡:“就如同林總你,即便沒有楚辭,你仍舊得不到阿詩老師。”

    “或許吧。”

    “我一直都很好奇,像林總這樣閱女無數的人,是被阿詩老師的哪一點所吸引?”

    林莫挑眉看著她:“我也很好奇,當初陸懷瑾是哪一點讓你覺得他不過隻是一名飼養員?”

    “隻能說當時的我,目光太過短淺。”

    “看來我比你要明察秋毫的多。”

    “自然。不然為何,你是老板,而我隻是你手底下混飯吃的藝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