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酒精作祟的緣故,阿詩被這話打趣的有些紅了臉頰,提起手肘邊的酒瓶,給阮清揚倒了半杯:“與您相比,我怎能算得是美人?”

    阮清揚倒是大方的很,端起酒杯碰了下阿詩的酒杯,兩人都一飲而盡。或許,兩人都有種一見如故之感,才會在首次見麵便飲的這般爽快。

    楚辭也不勸,也不擔心阿詩喝多,似乎還有故意縱容的嫌疑。

    自古以來,見美人對飲都是一幅唯美的畫。她們纖細的手指托著酒杯,清冽的酒滑進味蕾,在她們的臉上綻放出清幽的花來,在雙眸之間釋放嫵媚。

    阿詩與阮清揚的美是不同的,卻又有共通之處,源於她們的愛好相同,這也是在往後她們能成為朋友的緣故。不同在於,如果說阮清揚的美是奔放的熱情,阿詩的美就似夜間那在月光下麵微微收斂的花蕊,半開半盞的模樣,更酥人心。

    楚辭就這麽坐在兩人對麵,慢悠地吃著,聽著兩人的談話,唇角始終是淺淺笑容。阿詩與阮清揚每處話題,都可見兩人的意趣相投,楚辭後悔自己沒有早一點帶她來這裏。

    阿詩趴在桌上,阮清揚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其實開這樣一家店,也隻是一時興起。我喜歡旅遊,喜歡到處跑,在我大學的時候,便四處旅居,那個時候我便想我這生一定不會在某個地方長時間的安定下來。誰知道,就這麽在這裏待了五年了。”

    阿詩像小孩子那般轉動著手中的杯子:“每年寒暑假我也會出去走走。但是我知道,我會在規定的時間,回到這個地方來。”

    “我知道,這就是家的感覺。”

    阿詩點點頭,眼中有光的看著楚辭。

    阮清揚的情緒突然低沉了起來,她看著兩人之間的情感流轉:“曾經有個人,也想要給我一個家。可惜那時的我,太過年輕,太過看重自由這個東西。”

    阿詩伸手握住她的手:“會再有的。”

    她搖搖頭:“有些東西過了就過了。即便再有,也不是你想要的那份了。”

    阿詩看著她的雙眼,心底那個結恍若在瞬間開了。她握著阮清揚,隨著她的感情,去追悔她的追悔,也去假想自己的追悔。忽然察覺,她對於生活的那味清醒迷路了。

    楚辭結賬的時候,阿詩已經醉了,未有十分,七八分是有的。她被楚辭扶著,依靠在她的懷裏,臉頰是青梅熟透了的模樣。

    阮清揚將兩人送到院子門口,邀請他們再來。

    楚辭看著阿詩的醉態:“下次,可不能再灌阿詩這麽多酒了。”

    “楚律,到底是我灌?還是你在灌?”她依靠在院門口,點破楚辭的心思。

    楚辭不認賬:“我可是一滴酒未喝。”

    “所以我說你這人,奸詐。”她看著昏昏欲睡的阿詩,感歎道:“這小美人,在劫難逃。”

    楚辭笑笑,與她告辭,抱著阿詩上了車。

    她依靠在門邊未動,直到車子從停車場出來,從她眼前漸漸消失,心底的情緒化成了眼角的一顆清淚,算是悼念過往?還是羨慕這抹多情?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