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五月,徐瑜兮去往英國半月有餘,每隔上三四日,阿詩總會與她聊聊,詢問情況。某日阿詩與她視頻,無意之間看見了正在廚房忙碌的徐母。她詢問:“徐姨,什麽時候過去的?”

    徐瑜兮看向廚房:“小陸不放心我一個人在這邊,上周過來就帶我媽一起過來了。”

    “挺好。徐姨一人在家也無聊,你們一起在周邊走走,很不錯。”

    徐瑜兮點頭:“嗯。看的出來,她很開心。”

    “那現在徐叔一人在家嗎?”

    “小陸會過去。”

    阿詩這才想起自從徐瑜兮去了英國,陸懷瑾幾乎沒有回一品瀾庭了。而她與楚辭兩人在五一假期也搬進了九鷺灣。她喜歡這一棟精致而小巧的花園洋房。

    不管是每日晚間歸來,還是清晨從拉開臥室的窗簾,首先看見的便是院中的那一簇簇花卉,雖然它們剛剛移植進來不久,還在與土壤環境進行適應。她期待著,不久後的某日能聞見花香滿園。

    而至於先前一時心血來潮所說的請保姆一事,阿詩目前興致不濃。她更喜歡用兩人的雙手來為這間小屋增添各類活色生香,想要緊擁屬於她與楚辭的天地。

    屋裏的冷氣沒開的太低,一直保持在二十度偏上的樣子。開的太冷,於她來說就似初冬的那份涼,是冷的。她做著晚餐,一人份,也不複雜,就是少量的沙拉,外加一份三明治。

    徐瑜兮看著她從上方的櫥櫃拿出沙拉醬:“又吃沙拉?”

    “適合夏天。”桂城的夏季,總是這般的擾人食欲。對於阿詩來說,整個夏季過完,她的體重至少要往下掉七八斤。

    “楚辭也不管你?”

    阿詩的笑容三分小慶幸:“他今晚不在。”

    *

    陸懷瑾給楚辭算了算,自從他與阿詩在一起以來,參加商務宴會的次數直接從原本不高的兩位數降低到了個位數。雖然以往他每次在宴會上也是不甚交談,可終歸還是會加入其中。如今,麵對這類請帖,他是直接拒絕。

    對於這一場場在來賓手中搖曳的酒宴,它用富麗堂皇將人與人之間交談的那份利欲進行掩蓋,想要用它們所散發出來的微熱來將那一把把圍困住他們談笑風生的鎖扣冶煉,將它們融化,提醒著他們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可以猶如天地之間的開闊。可是他們太多注重當下,詩與遠方的夢想被他們沉澱在了所謂的規劃途中,還未找到盛它的器皿。

    今晚這場宴會是有桂城幾家有名的企業組織的,楚辭實在是推辭不過,隻好赴宴。一身鐵灰色的西服在眾人的矚目之下與陸懷瑾有說有笑的走進會場。

    笑容很淺,卻是如全場的琉璃燈所投下的光束,金絲玉縷般的好看。

    “我頂多待半個小時。”這是在告訴陸懷瑾,待會適時的幫自己解圍,以便離去。

    “我也待不了多久。”畢竟他與徐瑜兮的聯係時間,也就下班後的這短暫的片刻。七個小時左右的時差,而他又不願打擾了徐瑜兮休息,總是算計著她方便的時間。

    隻是兩人剛走進宴會廳,便有人走上前來,在場的女子自然是不敢陸懷瑾的注意。可礙於楚辭一直與他在一起,這動了的心思,也隻好收起來了。很明顯,楚辭就連應付她們的心思都難得提起。

    楚辭單手插兜,端著香檳,餘光剛好瞄到有端著紅酒朝這邊而來的女子,立馬與陸懷瑾一起換了位置,加入了一場男人之間的談話,帶了幾分漫不經心。

    在去年之前,楚辭與林莫之間便有過幾次合作,也曾在多個場合相見。在這之前,林莫總覺得楚辭太過傲氣,甚至帶了幾分孤僻。與自身落在他人眼中熱情似火的性格格格不入,故而他們之間的相交僅限於商務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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