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可愛的。”這是阿詩看見躲在楚耀身後的葉千瀾,給出的極為中肯的評價。沒有任何的諷刺韻味,從她內心來講,對於葉千瀾的這種直爽的性格,有幾分羨慕。

    楚辭回家無意間提及葉千瀾找自己的事情,也沒有激出她所謂的醋意。隻是帶了幾分理性的分析:“可惜。”

    是可惜的。

    這樣的一份真誠相待,被楚耀這般有心的利用,又怎不可惜?

    楚辭將撕開的酸奶遞給她,提醒她少吃一點,隨後在她旁邊坐下:“如果你知道接下來我準備對付佳瀾與葉紹輝了,你是不是還會覺得葉千瀾很可憐?”

    “你要用佳瀾徹底撕開林氏集團的口子?”阿詩一點便通,畢竟她曾也在徐氏的泥沼裏麵掙紮半年之久。

    雖說阿詩翻閱群書,有許許多多的人物在她的心底留下了身體的印象。可她最愛的還是林黛玉的那份通透,她知世故卻不世故,將所有的一切都了然於心,卻又能做到遺世獨立,也不怪曹公會對她如此的偏愛。

    楚辭抽出紙巾,擦掉她唇角的酸奶:“我說過,對於林氏的事情,我想速戰速決。”

    “姚先生知道嗎?”

    “或許知道。”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不得不考慮姚先生對於葉紹輝那份複雜的情感。他重情而陰狠,讓他在某些事情之上,又會不經意的帶上幾分優柔寡斷。何況,姚先生特意將葉紹輝回鄉一事告知,便表明這件事他想假手於人。

    “所以葉紹輝成為了你的首要目標。”這是陳述,不是疑問。

    “看來什麽都瞞不過阿詩。”

    阿詩將手中剩下的一半的酸奶塞給楚辭,這在表明自己不吃了。不知從何時開始,凡是她吃剩下的東西,都變成了楚辭的口中餐。起初,她覺得這樣不好。

    可楚辭說:“挺好。我們要貫徹光盤行動。”

    漸漸地,她似乎也習慣了。她轉過身來麵對楚辭盤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將酸奶一小勺一小勺的送入口中:“如果當初姚先生不是那我威脅你,或者說你一早便知道我就是當年的程柔,你還會接嗎?”

    “會接。”這話半真半假,後麵的一句倒真的是玩笑了:“畢竟,姚先生給出的酬勞極為豐厚。我需要為阿詩掙聘禮。”

    “我是很認真的在問你。”

    他將酸奶盒子扔進旁邊的垃圾桶,抽出紙巾擦著嘴。用阿詩需要的那份認真進行著回答:“不會。我不想你因我而提心吊膽。”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如此懂她的一句話。她感覺到自己終於爬完了人生的這架天梯,她站在最高的位置,緩慢抬手,抓住了這些年來她的夢中盤桓卻又遲遲不願落下的彩虹。

    她伸手抱住楚辭,靠在他的胸前:“院長媽媽曾對我說,對於生命中的許多東西不要強求。若他不來,你就慢慢的等。若他來了又走,隻能證明這東西不是你的。”

    “這些年來,許多人都在詢問我為何不戀愛?不結婚?唯有院長媽媽,她總是說阿詩,別急。她說戀愛結婚就像是看書。你不能隻看見它的優美詞句,還應該參透它所要傳遞出來的含義。它要找的不是隻懂它外表的人,而是要讀懂它內心的人,戀愛結婚更是如此。”

    楚辭在阿詩的額頭落下輕輕一吻:“阿詩,別一下子將自己全部暴露給我。請讓我始終對你抱有熱情的好奇,讓我去慢慢探索你的奧妙。”

    阿詩拿他開涮:“奧妙?洗衣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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