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不記得自己的愛好,從何時在慢慢向阿詩靠攏,亦如他這段時間閑來無事,總會走進阿詩曾帶他去過的樂器店,與老板一陣細談。時隔多年,又當起了一名虛心請教的學生。

    而對於其他,也在一點一滴的變化之中,促成自己的世界與阿詩世界的貼合。他會研究菜譜,會研究溫馨有愛的裝飾,對於拍照這類技術活,也會細心研究。

    他喜歡將自己去到的地方,捕捉到的有趣或有愛的畫麵記錄,將它們傳送到阿詩的雙眸之間,以慰她那暫時無法親臨現場的遺憾。

    幾位小孩,各自手裏吃著棒棒糖,他們圍在一切,用稚嫩的話語講述著他無法再親身感知的童年美好。小孩的臉上有著玩耍過後的汙澤,遺留在小小的臉上,讓人想到的不是髒,而是有趣。如果時光懂的倒流,他想擁有這樣一份肆無忌憚的玩耍。

    “很美。”阿詩的回話,讓他的笑容在真誠之上勾出了溫情。

    姚先生在屋中,與村中一群年老的人說著話。沒有任何有關利益的字眼吐出,道出的全是人與人之間相交的那份簡單。

    他站在壩子的邊上,陽光穿過屋後密密麻麻的樹林落在他的跟前,賞心悅目的看著在自己麵前玩耍的一群孩子,恍若青春年少欠缺他的所有,都在這刻得到了彌補。

    不需要任何的詢問,與過深的關注了解,便可以知道這是一處極度有愛的村子。

    待他們到來之後,挨著較近的幾戶人家已經在著手準備今日的晚宴,殺雞宰羊,很是豐富。清脆響亮的叫聲在利刃之下被利索的斬斷,而那步伐健碩的羊隻被鐵叉穿著,一層層的調料果腹上去,香味直逼腹腔。壩子下麵那偌大的魚塘,幾位正值壯年的男子將一隻隻肥大的魚圍獵上來,給與了這場盛宴另一份鮮美,激出大家的期待連連。

    楚辭站在邊上,看著大家忙進忙出,每位穿梭的身影道出的都是誠心的歡迎與接待。

    在阿詩的影響之下,這段時間他連讀了多篇沈從文先生的文章,似乎他的每次下筆都不免對鄉村的美景與生活在這裏的人們進行一番頌揚。如今,對於這份讚美,他得以親臨現場,真切感知,更加品出沈老文字的那份偏愛。

    他突然覺得應該帶上阿詩一起,這就為這一場意外之旅完美的縫補上了那份不甚惋惜。

    因為晚餐還早,姚先生便邀請他與大家一起去田林間轉轉。他們的步伐落在田坎之上,望過去是整列莊稼有序的生長,像是許多位的身著綠衫的姑娘,為這裏的人們輸送進來了那份衣食無憂。

    從談話中得知,這裏的人們多年來在姚先生的幫助之下,將具有特色的農家經濟發展的有模有樣,家家戶戶從過去的貧窮走進了富裕。雖然與城市的那份豪闊相差甚遠,可於這裏來說,這就是他們相求的那份生活安康。

    雖然留在家中的中年甚至老年人居多,這份暢意自是無法幫助年輕人那顆想要高飛的心。但也正是因為有了他們的留守,才為這一帶流浪在外的年輕人保存下了一份回家真好的歎息。

    村長給大家講述著這田間的農作物,與每年大致的收成,以及話裏話外關於姚先生這些年為大家操心費力的感謝。

    每句話入耳,都在推翻姚先生長久以來停留在他印象之中的形象,這不像是閑談,更像是一場對於他人生的重新審判,要將所有有關他的蓋棺定論的評價推翻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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