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療養院,果然阿光見到阿詩的第一件事便是用眼神行動詢問楚辭。

    阿詩先將楚辭的牽掛帶到,又解釋了他不能前來的原因。可仍見父親臉上的失望神色。看來,這楚辭在父親的心裏是越來越不可或缺了。

    她自是很開心二老能這般喜歡楚辭。對於擇偶的標準,一直以來她放在首要位置的便是不管是父母,還是他,兩者雙方都是喜聞樂見的形態。如今看來,算是如了她的願。

    自然,在這個過程之中,楚辭付出了些什麽。父母又是如何一步步從當初的戒備,到放鬆警惕,再到如今的接受。她忘不了楚辭將自己護在身上的情景,忘不了他每次來對於父母嗬護備至的關懷。他將就著父親的一切任性與玩鬧,知道母親的一切所需與愛好,這裏麵都不乏他的耐心、細心、用心。

    甚至,就連療養院的每一位人員都感受到了來自楚辭的那份真誠相待。隻是為了他們能用自己的最大心力來將施婷與阿光照顧好,換她的那份放心。

    這麽想著,追上父親不願放棄的張望,她也有點想念楚辭了。

    晚上,阿詩做好飯菜端上桌,卻見父親胃口不佳,便詢問施婷:“爸爸是哪裏不舒服嗎?”

    施婷笑笑不說話。

    阿光直接放下筷子,念叨著不好吃。可見,這對楚辭沒來的意見是有多大?當然,也能表明他心裏對楚辭的那份想念。

    晚間,阿詩端來洗腳水。阿光也不配合,嘴裏嘟囔著:“不好,不好。”

    意思是在說阿詩洗的沒有楚辭洗的好,揉腳的力度也不好。她這是被嫌棄的,沒法辯解,隻有無奈搖頭。可也是父親這般幼稚的舉動,將她上午心底的陰霾一掃而空。

    生活總是這麽喜陰參半,讓你又哭又笑的過。

    *

    楚辭上次來,還是去了阿詩為他推薦的那家麵店。味道確實很好,與桂城的麵有異曲同工之處,可又比桂城麵條的口感多了一份家常麵的味道。

    姚先生自然是要比楚辭更熟悉利縣,他在這裏長大成人,他的青春恣意都在這座小縣城裏麵揮發。那年,還不是如今的死氣沉沉之狀,你走在街上小巷中,隨處可見的是人們溫和的笑意,以及對於生活的那份滿足,就連從橋下遊過的鴨叫聲,都能讓你聽出暢快來。

    姚先生的老家並不是在縣城,而是在距離縣城有兩個多小時的一處小鄉村。幾人到了縣城,簡單的吃過午飯,他又陪著姚先生走進了縣城裏麵最大的超市,吩咐葉紹輝買了許多的東西,足足裝滿了越野車的後備箱。

    姚先生解釋:“鄉親太多,沒辦法。”

    提及鄉親二字,姚先生的臉上是楚辭從未見過的親切與懷想。

    車子順著山路彎彎繞繞而去,每一個彎道拐進,對於楚辭來說都在斬獲一份新的綠意盎然。他們的車子穿越兩邊山林的鬱鬱蔥蔥,路過農家小院的恬靜與恣意,時不時傳出的兩聲狗叫聲,那是它們對於家的那份守護。

    當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在田間勞作的人們,臉上有著常年被陽光所照射出來的黝黑,恍若將光的那份暖注入了他們的笑容之中,給與了看者少有的爽朗與淳樸。

    各處田間鴨鵝忸怩著它們那或臃腫或消瘦的身形歡快的擺動,時不時將頭沉入水下,再抬頭時,你會發覺它們的嘴角叼著一份滿足。

    四月份的天氣,正值春耕,有婦人高舉著鋤頭,一鋤一鋤的下去,給與大地一份春的鬆動,假日時日來為它們披上來年新衣。而一些身強體壯的男子則手持鐵犁,趕著老實溫吞的牛,將水田路路翻動,在不久之後,賦予它們新一年的耕種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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