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先生看著林董,將事實原委道出:“當時我便說過,新春佳節之際,應該放任人家安心過年。可你們不聽,擔心春節一過,這人找不到,債要不回來。我隻好派人上門。說起來,這件事我還是遵了你們而來的意思。”

    “姚利兵,你現在是什麽意思?據會所的酒吧的經理說,他這段時間幾次都被你推脫不見。難不倒你覺得你現在抽身還來得及?”

    “林叔,你錯了。想抽身的不。”他說還未說完,便聽見有人朝會議室而來:“看吧。如今哪有我抽身離去的機會?”

    是周警官與其同事。城南會所出了事,他自然是要被傳訊警局問話。可為了彰顯他做為桂城商界代表人物的身份,周警官可謂做足了禮節,親自上門邀請。這一舉動,很難不讓人去揣測背後的真實含義。

    不知從何時起,姚利兵三個字在桂城上層社會自帶某種光輝,似乎隻要提及這三個字,人人想到都是金字塔尖。有關他的傳說可謂層出不窮,不可避免的每一種傳說都帶上了一份誇耀。寒門貴子都奢想自己有天能如他這般,擁有呼風喚雨之力。隻需要他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可以決定一家企業的生死。

    在有關他的傳說之中,其中有一條最為讓人傳誦與佩服。據說他二十歲到桂城,一無所有,隨後又入獄幾年,出來之後憑借著自身的努力,擠進林氏這樣一家當時在桂城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企業。短短半年不到,便把林氏的接班人趕了出去,自己當家做主了起來。

    隨後,大家都以為他會將林氏更名,誰知直到今日林氏還是叫著林氏,掌權人卻是與林氏家族無關的人。仿佛,這是他故意為之,不知是為了紀念誰?或者是為了諷刺誰?

    周警官走進去客氣與幾人打過招呼,又客氣的將姚先生請至警局喝茶。一路上,都是沉默。甚至到了警局,姚先生也隻是簡單的一句話:“我需要見楚辭。”

    不得已,周警官隻得讓人聯係了楚辭。

    楚辭到了,姚先生先與他見過,兩人隻是進行了短短幾分鍾的交談。楚辭走出問訊室,麵對周警官遞過來的煙,仍舊是拒絕。

    周警官自己抽著:“看來,你們家老師把你管你的很嚴。”

    “純靠自覺。”對於誇讚自己,楚辭向來不懂收斂。

    “依你看,這人是放?還是不放?”

    楚辭看著他輕鬆的神情:“你不是已經有決定了嗎?”

    “不放,林氏這條大魚頂多隻是動了他的筋骨。可若放,誰能保證不是放虎歸山?”

    “別忘了,林氏還有林陳二人。”

    “你在林氏這些時日,就沒有發現點什麽?”

    楚辭狡黠一笑,言語很是直白:“周隊,能告訴你的我自然會告訴你。”

    “聽你這話的意思,還有不能告訴我的?”

    “畢竟,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周警官的話語帶了警告:“楚辭,別管我沒提醒你。李亮的事情若是再有,我絕不會輕易饒過。”

    “多謝周隊的提醒。隻是,我與周隊想法一致,這殺人凶手自然是不能放過的。”意味深長的回答。自古以來,借刀殺人的列子數不勝數。楚辭這類人,更是玩弄這類陰詭之術的高手。隻是,他們要殺的是誰?

    周警官一支煙完,兩人回到問訊室,姚先生仍舊是無波無瀾的笑容,看穿一切滄桑生死的從容之態。他看著周警官,從位置上起身:“周隊,相比楚律已經給你解釋清楚了。”

    “托姚先生的福,我今日算是領教了楚律這張嘴的厲害。”

    三人說笑了幾句,周警官將兩人送到警局門口。

    姚先生突然停下來,看著他:“周隊,你師父最近還好嗎?”

    這一問,讓周隊不解其意,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挺好。”

    “今日到警局沒有見到他,可惜,可惜。”他帶著一長串的歎息聲,鑽進了車裏,更是將周隊弄得雲裏霧裏的。本想要從楚辭那裏尋求答案,得到的也隻是他隔著車窗的應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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