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詩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周警官,分辨著他的年齡,與當年的民警相差不大,眉宇之間的卻透著一股警徽所散發出來的正氣凜然。而當年的民警眉宇之間所傳遞出來的是一份讓小孩見了為之害怕的陰沉。

    待周警官將自己的來意表明,阿詩說道:“周警官,這事你應該找楚辭。”

    “阿詩老師,在這之前我已經找過楚律了。可惜被他拒絕了。而且不止是我找過,姚先生也是多次找他。據我所知,姚先生還曾拿阿詩老師對他進行過威脅。”

    “所以,周警官是希望我勸勸他,跟你們合作?”

    “自然。”

    “周警官,我並不怕姚先生。”說完阿詩便提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對於姚先生,阿詩有所耳聞,卻不多。隻是聽人說過,是一位熱衷公益事業的慈善家。

    可從私心來講,她並不想楚辭卷入任何一邊,是為他的安全考慮。因為,也實在是沒有卷入的必要。可姚先生這人真如周警官所言那般,拿著自己對楚辭進行威脅,他自然會因為顧及她的性命安危,而違了自己心意。

    回到家裏,阿詩將周警官找自己一事告訴楚辭,沒有進行所謂的勸說,隻是帶著一份女性睿智說道:“這件事,要如何處理,全然在你。我不做別人的說客,更不會做別人手中的魚肉。”

    楚辭看著她,欣賞她話語之中的理解,更多大的是心疼她生命中的那份自我強大。他將阿詩擁進自己的懷裏:“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也會保護好自己。”

    阿詩是真的懂他的決定,一件事如果你無法去掌控隨時潛在的危險,不仿先將自己扔進去,一步步謀算個中細節,將這份無法掌控,變為自己手中的可操控。

    楚辭帶著資料離開宸晟,又去其他幾家與該單位有過合作的公司進行了一番了解,情況與宸晟大致相同。若不是龐岩這次自殺,引出了此事,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上當受騙,自然也不知道這家公司早已人去樓空,而他們的錢能否追回,不好說。

    楚辭在南城待了四五天,與蕭遙有過兩次見麵。第一次是為案子,第二次則是為了阿詩:“聽說蕭太太手裏有幅梵音老師的《歸園》?”

    蕭遙煮著茶:“有。”

    “那不知蕭太太可否割愛?”

    “怎麽楚律也喜愛梵音老師的畫?”

    “是我女朋友,她極愛梵音老師的畫作,一直在尋這幅《歸園》。”

    “看來楚律的女朋友與我太太應是同道中人。這幅畫,是我太太最為鍾愛的畫作,故而怕又是要讓楚律失望了。”

    雖說討畫沒有成功,兩人卻談了許久。隻是兩人都不曾想到這幅《歸園》在二十多年之後,蕭狸當著顧安歌的麵直接卷走,帶著幾分誌在必得的狂傲:“我用這幅畫,去給你們換個兒媳婦回來。”

    顧安歌問:“誰啊?”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肯定不會虧了你這幅畫。”

    可這畫阿詩沒收,她一眼看穿蕭狸的心思:“楚先生,你看著這小子,一幅畫就想換走你閨女。”

    就這樣,蕭狸被楚辭趕了出來。楚楚趴在二樓陽台的欄杆上,看著拿著畫吃了閉門羹的蕭狸,笑容就似旁邊燦黃的銀杏葉,將蕭狸那雙自帶神韻的丹鳳眼勾出了無限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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