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楚辭生命裏麵的親情就似一盞被停止了的鍾擺,卻在2018年的開端,它被阿光推動了。雖然啟動時,很緩慢,還聽見了鏽跡磨動的聲響。可他知道,這次它會經久不衰。

    車子慢慢向前滑動,帶著阿光扶著施婷目送的身影一路遠去,震動施詩,也觸動了楚辭。以至於,很長時間裏車廂裏麵都是靜默的。

    快到某處服務區時,楚辭怕她開車久了會累,便提議:“阿詩,前麵服務區停下。”

    施詩以為他要上廁所,便也沒有多問,打著右轉向燈,降速拐進了服務區。

    楚辭解著安全帶:“你休息會,我來開。”

    “我不累。”她覺得,楚辭這兩日應該比自己累。昨晚,她本想著等父親離開了,去看看楚辭的傷,為他上藥。可她剛起床,走出房門,就被還守在外麵,一臉虎視眈眈的父親給趕了回去。

    恍然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

    “我的肩膀已經沒事了。”

    施詩執拗。索性直接拉過楚辭,掀開他右肩衣服的一角,查看了下他的傷勢,淤青還未完全褪去:“昨晚我本想過來給你上藥的。”

    楚辭拉上衣服:“已經不怎麽疼了。”

    最終,還是施詩將車開回了家。兩日來,楚辭做飯收拾房間原本已經很累了。隻是,在要到小區門口時,他又讓施詩停了車。

    “怎麽了?”

    “家裏的花應該枯萎了,我下去重新買幾束。”

    花店的老板儼然已經認識了楚辭,見他走過去,便熱情的給他介紹今日店內新到的花卉。不過此時亦是晚間,經過一日的蹉跎,失了清晨的鮮活。他還是選了兩束,隻希望能洗一洗施詩心底的疲倦。

    趴在方向盤上的施詩,看著抱著花朝自己而來的楚辭,帶著誓要用花團錦簇來掃蕩她世界裏麵的各處江山,不留餘地的氣勢。

    坐上車,楚辭見施詩還趴在方向盤上,淺笑朦朧的眼:“阿詩在笑什麽?”

    施詩坐起身來,湊過去聞了聞他手中花的芬芳:“我喜歡這個味道。”

    楚辭也低頭聞了聞,香味很淡,或許是因為遠離田野的時間太長,而顧客又遲遲未將它接走。讓它多少蒙了一點塵埃的味道。

    兩人都有些累了,停好車。在電梯裏麵,施詩給上次自己介紹給楚辭的那家餐廳訂了餐,大約半個多小時後送來。

    楚辭一手抱著花,一手牽著她,待她打完電話,電梯也剛好停在了27樓。

    這段時間,楚辭是住進了施詩家的狀態。甚至,施詩家中的衣帽間裏,還穿插進了男裝,有家居服,有外套,有襯衣,有羊毛衫。

    她想,再這樣下去,楚辭的家真的是要打算出租的節奏了。

    她沒有詢問過自己兩人這般是不是發展的快了點。兩人確認關係也才兩月不到,她從英國回來不過才一周左右的時間,可楚辭卻像是在她的生活裏麵從容了許多年那般自然。

    她,竟然不帶半分遲疑的接受了這種自然。

    嗯,有些不可思議。

    楚辭換著花:“要不要泡澡?”

    施詩搖頭:“不要。有些晚了。”

    “那好。你先去洗,等你洗完出來,餐也差不多到了。”

    “嗯。”施詩點頭,走進衣帽間拿起衣服走進了盥洗室。

    楚辭知道施詩的習慣,在她沐浴期間,將家中的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拿過擰幹的帕子將一些有灰塵的地方擦了擦。畢竟這個時間段,大掃除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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