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如果當年,自己沒有丟棄施詩,如今坐在兩人身邊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他?”

    其實,他無法分清自己對於施詩的感情,到底是出於愧疚的多?還是對於愛慕的多?他與施詩多年未見,此次回來雖說大部分原因在於施詩,可她所表現出來的種種,都給與他從未有過的陌生感。

    他記憶之中的施詩,對於宋子衿似乎有釋放不完的美好笑容。想到此處,他覺得自己是愛慕施詩的多,隻要她還願意如同曾經那般對他友好的微笑。

    他抬腳朝著三人走去,路過的工作人員想要提醒,卻被他略帶不悅的目光所製止。

    楚辭是三人當中最先看見宋子衿的,他未曾起身相迎,出於某種禮貌,或者是顧忌二老在場,也未將自己心中對於他的不喜明目張膽的表露出來。

    施婷對於宋子衿的印象有些淡忘了。隨著年齡的增加,這些新植入的記憶,總是會不那麽牢靠。亦如楚辭,若不是每次付院再三給她回憶,或者施詩在電話之中說明,她也很難將他深刻的刻在腦中。

    他自覺的走過去,在二人中間坐下,熟絡的開口:“伯母,看你今日狀態不錯。”

    施婷淡淡的笑了笑,算是回應了宋子衿的話語。

    宋子衿見自己無法與施婷搭話,便將目標投向楚辭:“楚律,來看伯父伯母,是否經過阿詩允許?”

    “我覺得這句話,應該是我問宋先生才對。”

    “楚律,我與阿詩是多年的朋友。”這話,在告知楚辭,他與施詩相識多年,交情不淺,來此看望二老,自然不需要過問施詩。

    楚辭將剝好的開心果先給阿光拿了一些,又給施婷拿了一些:“宋先生,我記得阿詩說過讓你不要再來打擾伯父伯母。”

    宋子衿言語有種反客為主的姿態:“阿詩這話讓楚律見笑了。我與阿詩之間不過隻是暫時發生了一點矛盾,她的氣話,自然不能當真。”

    對於兩人的話,施婷是半知半解的。而阿光的心思全然都不在他們這邊。

    “看來是我低估了宋先生。”他微微提高了音量,帶著清晰明朗的譏諷。

    這話,惹怒了宋子衿,確切地說不是言語惹怒了他,而是那輕飄飄的語氣點燃了他心底那份被栽種多年的尊嚴。

    他的這份尊嚴不同於楚辭,楚辭多年來對於自身的看重如同一曲清水,他不會因為一團泥漿的混入,便開始汙濁自身的清冽,動搖對於自己那份自信。不管外界如何變化,世人如何評價,外人如何對待,他隻會按照自己所遵循的原則勇往向前的流去,匯入更為寬闊的地界,又一次強大自身。

    而宋子衿對於自身尊嚴的維護恍如在身體的每處角落都插上了刺,別人無意之中的言語或者行為,都能在無形之中讓他對自己生出猜疑,對他人生出惱怒。他用手中的刺刺向那些傷害了他的人,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忘記了在報複他人的同時,也會傷了自己。

    尤其是在這些年,他所麵對的,所聽到的都是他人對於自己的褒獎與恭維。可此時,卻被一位與自己旗鼓相當的人如此藐視,自然讓他生出了不悅。

    因此,他的話題直接脫了軌:“楚先生身為律師,日常跟警察打交道的地方應該很多吧?”

    他故意加重了警察兩個字的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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