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澈到了幼兒園,立即抱著高燒不退的水寶到了醫院,細心照顧。水寶躺在病床上,吊著點滴,口中不停地念著:“媽媽,媽媽。”

    王澈對孩子心疼,幾次給阿萊打電話,到最後語氣近乎於乞求,可還是未能讓阿萊放下工作前來。那刻,他心底對於阿萊的感情產生了遲疑。也因為這事,後麵阿萊幾次回到家中,都遭到父母的責罵,而水寶也不再開口喚她媽媽。

    可在這段時間,因為王澈時常的前去探望,倒讓他與水寶之間產生了熟絡,而他也因此惹來了阿萊父母的喜愛。自從王澈時常出於家中之後,阿萊每次回到家中,幾乎都會聽見父母對於王澈的嘉獎,看見水寶對王澈的依賴。故而帶了幾分反叛的心情,對王澈生出了不喜。

    看著王澈消失在酒店大門口的身影,阿萊覺得自己的身體失重,有些站不穩了。她脫掉腳上的高跟鞋,一手拎著一隻,赤腳走在冰冷的地板上,似乎想要以此來讓自己清醒清醒,去想一想王澈幾個問題的答案。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聽見水寶喚自己媽媽,心底也有過感動,也生出過想要將她帶在自己的身邊好好疼愛的念頭。可是,心底對於丁洋久久揮散不去的怨恨,就這麽一次又一次的阻止了她。

    四年多來,事業節節攀升,遊戲生活的樂趣盡管乏味到單調,卻有著讓她無法停下的魔力。以至於,她不知道自己這般做,到底是在報複丁洋?還是在折磨自己?

    她走到酒店的大門外麵,看著立著的丁洋與新娘的結婚照,他們擁著彼此笑靨如花。此刻再回想自己在婚禮上的舉動所帶給自己的感受,似乎沒有任何她想象中報複的快感,有的隻是一股淡而無味的感覺。就如同一盤賣相極好看的菜肴放在你的麵前,當你送入口中時,鹽味的缺少讓它瞬間黯然失色。

    這就是心底對於自己與丁洋這段感情的最後餘溫的味道。她勾唇啟笑,是蒼涼的。這份蒼涼單純的是為自己。原來,她用自以為是的瘋狂對自己的人生進行了長達四年之久的荒唐。

    對水寶的忽視…

    對父母辛勞的忽視…

    對感情的遊戲…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知著,自己這四年來,不是她愉悅了施詩的生活,而是愚蠢了自己的人生。

    腳底源源不斷傳來的寒冷,刺入骨髓,將這場延遲了四年之久的醒悟一次性的輸送到了她的靈魂深處。

    水寶甜美的笑容,悅耳動聽的聲音,父母關愛的眼神,漸漸佝僂的身影,一一在她的腦中閃過,一遍又一遍的敲響著她世界裏麵那沉寂了許久的家庭之歡。

    開車回去的路上,她又想起施詩與徐瑜兮對待家人的種種畫麵。看來,她一直都不是一個好學生,有如此兩位優秀的老師放在自己的身邊,卻連按圖索驥這樣簡單的事情,她也不曾學會。

    沒有學會,不過是源於沒有那份想學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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