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坐在病房,沒有關注季紅是否睡著。他將包裏的電腦拿出來打開,本想要專注工作的心情被施詩的麵容所攪亂。索性,將電腦關上,他起身走到窗戶旁邊,將窗簾拉開一角,在如此燈光昏暗下來的桂城,散發著他未曾發覺過的迷離魅色。

    施詩擊破楚辭的情感防線,是從一份餐食開始,接著便是她麵對馮梅家人的汙蔑、學校的處理當中所表現出來的從容不驚,那刻他似乎在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身上,尋跡到了一份屬於女子的剛強。

    隨後,便是他發覺,她能從生活的各個方麵觀賞到他人忽視的驚喜。哪怕隻是一份花香的綻放,也能讓她在糟心的一日,展望事事如意的歡笑。她愛好生活,步伐從不停止。生活裏麵的每一寸角落都能在她的一雙手中悄然盛開出如流星劃過夜空的驚豔。

    如果不是施詩那不甚光澤的雙手的說明,如果不是她告知那不多的生活經曆。初見施詩的人,定然會被她隨時隨地所表現出來的大氣與優雅所迷惑,會在不自覺中先入為主的將她看作是豪門書香家養大的女兒。畢竟,不管在何時何地,施詩站在徐瑜兮身邊,從未黯然失色過。

    楚辭不記得自己是何時躺在沙發上睡著的,而驚醒他的是冷意,加上電話震動的響聲。他看了一眼仍舊在熟睡之中季紅,拿起桌上的手機走出了病房。在接通電話的同時,順帶看了下時間,也不過才6點過的樣子:“阿詩。”

    “護工找到了嗎?”施詩擔心季紅無人照顧,是出於一份心底對於楚辭的歉意。他為她的事情奔波,卻要扔下住院的奶奶,很難說沒有愧疚。

    “沒事。我待會讓小陳過來。”小陳事務所的一名實習律師。

    “其實我。”

    應該是知道施詩要說的話語,他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阿詩,你不需要對我感到抱歉。”

    與施詩結束了通話,楚辭便給周淼去了電話,讓他通知了小陳。待小陳到來之後,他說:“待會醫生上班之後,你讓他們來給奶奶檢查下。如果可以出院,你把奶奶送回家。”

    小陳道了一聲是。

    楚辭叮囑了季紅幾句,便直接驅車離開了醫院,出於對自身的充分了解,與距離的考慮,楚辭提前了半個多小時從醫院出發,為的是能準時無誤的趕在開庭之間到達法院。

    畢嵐幾乎與他同時到達,因為這件案子的公開性,到場的媒體記者不再少數。麵對兩人同時出現在鏡頭之中,記者的問題先於法庭的審判開始:“請問畢總,對於今日的庭審,貴公司有幾層把握?”

    畢嵐沉默不答,回應的是站在畢嵐身邊的律師,回答是模棱兩可的狀態,卻又透出了華茂公司必然獲勝的那份堅定:“對於這一個跟楚律過招的機會,我已是做了充分的準備。”

    有記者將話筒送至楚辭的身邊:“楚律,請問今日三三老師能否出庭?”這些年來,媒體對於這位神秘的小說作家,好奇心可謂不少。

    楚辭的態度是與對方律師截然相反,而又難得的溫和:“這件案子,三三老師已全權委托於我處理,自然是不會出席。”

    “那請問楚律,據外界傳言,你向來不接這類民事案件。為何會破例接下三三老師的案子?”

    “想必在場許多人同我一樣,都是三三老師的書迷。”

    對於這場抄襲案會走向何方,似乎大家都不甚關心。這不甚關心在於,在大眾的眼中,這本身就是一件毫無懸念的事情,加之有楚辭坐鎮,便將結局更加的明朗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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