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很少回憶前塵,生活忙碌的不允許,也是性格所致。在他看來,回憶是留給那些整日無所事事的人所做的事情。他很忙,忙著生活,忙著在沒人觀賞的情況之下,自命不凡的摘下生活中的一座座桂冠。雖說,也會有落寞的時刻,可總會在醒來的翌日,被陽光所覆。就如他對施詩所言那般,生活中幸運的人,是靠自己爭取來的。

    可吳倩茹的話語還是讓楚辭將掩埋在心底的深深時光撕開了一道微弱的口子,它不是太疼。就似中醫手中的銀針,輕輕地紮入患者身體裏麵的輕微刺痛感,調皮的往你怡然的生活裏注入一劑黃連,讓你偶爾也苦上一苦。

    被楚辭抱著,施詩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要推開,卻感知到了楚辭心底的那份鮮為人知的脆弱,像是在此時推開他,就似在加大他內心傷痛的劊子手。

    兩人都未忘記了計算時間,隻是感覺當楚辭放開自己的時候,像是度過了一個漫長的盛夏。她沒有詢問楚辭任何,隻是問道:“接下來去哪裏?”

    “回家吧。”

    “你開車了嗎?”施詩是見他情緒失常,才有此一問。

    楚辭搖搖頭:“沒有。”

    “那一起吧。”

    楚辭沒有拒絕,跟在施詩的身後,朝停車場走去。楚辭不是第一次坐施詩的車,卻是她第一次發覺楚辭的身高坐在自己這輛小車裏麵的局促感。她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應該聽從徐瑜兮的話,去換一輛大一點的車,也算為了朋友方便。

    這樣突兀的想法,有點捉弄韻味的嚇著了她自己。她覺得自己有些是了往常冷淡,竟然會想著為了楚辭能坐著舒服一點,而生出了想要換車的想法。盡管她及時否定了自己,可不久之後,她還是去換了一輛車。

    買車那日,楚辭陪著她,詢問她為何突然想換車?

    施詩笑容恬淡,話語半真半假:“我說是為了楚律方便,信嗎?”

    “信。”楚辭回答不假思索,笑容貼合著施詩言語裏麵的真。

    回去的路上,兩人均是無言,而到了家門口,楚辭習慣性的跟在施詩的身後,朝她家的方向走去。

    施詩站在門邊,停了開門的動作,看著他:“楚律,不是要回家嗎?”

    楚辭像是如夢方醒那般,轉身超自己家走去。可不過才走出三四步的路又折返施詩身邊:“阿詩老師,我能去你家坐坐嗎?”

    楚辭的樣子不是孩子所扮演出來的撒嬌狀。那是成年人某個情感脆弱瞬間所爆發出來的一種無力感。可楚辭又沒有徹底撕毀自己日常持重的性格裝扮,故而他此時落在施詩眼中的模樣仍舊是沉穩內斂,隻是眉宇之間多了一份黯淡。

    施詩不知要如何拒絕這樣的楚辭,日後她在細究,那是自己未曾想過要拒絕。她打開了房門,讓楚辭跟著自己進了屋,隨後還為他泡上了一杯好茶,還詢問了他有無吃過午餐?

    嚴格上來說,楚辭是沒有吃午餐的。他剛剛打開周淼送進來的餐,不過才吃上兩口,便接到了周警官打來的電話。這餐,自然就放下了。

    被施詩這樣一問,楚辭才發覺自己餓了,也想起自己給施詩打電話的時候也差不多是午餐時間,應該也未吃。便放下手中的茶杯,脫掉外套,朝廚房走去的同時,挽起了襯衣的袖口。他走到施詩身邊,接下她手中的刀與肉:“我來吧。”

    施詩想說沒關係,可楚辭已經接過去繼續切著了。她隻好著手做其他的。

    楚辭詢問:“打算做什麽?”

    “雜醬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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