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走到施詩的身邊,看著此時已經醉趴在桌上的阿萊,以及那一桌的空酒瓶,微微蹙眉。他看著施詩的目光像是在詢問:“阿詩老師,是否也喝了許多?”

    施詩挪了挪位,示意楚辭坐下,因為酒吧太吵,兩人說話的距離隻能一再縮短。她湊近楚辭的耳邊,較之正常安靜的情況下,加大了悄悄話的音量:“我剛才看見吳倩茹了。”

    “在哪?”

    施詩的手指不露聲色的往右前方指了指:“進去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鍾。”

    接著,施詩又他耳邊說道:“我剛才本想假意借著找洗手間的借口,想要進去看看,卻被守在通道的保安攔住了。”而她也不放心將阿萊一人放在這裏,故而隻能這般等著。她隻歎息,自己沒有三頭六臂。

    楚辭剛剛進來時,因為擔憂施詩對於酒吧內的環境未曾留意。聽見施詩如實說,此時再看,心底生出了與施詩同樣的感覺來。

    此時,他落在施詩身上的目光,先前消散的擔憂又攏上眉間,他看了一眼施詩身旁的阿萊:“阿詩老師,照顧好你朋友便好。其他的交給我。”

    楚辭內心的本意是想說些許關心擔憂的話語,可是礙於兩人目前的關係,又實在少了那份出口的理由。隨後他招來服務員,點了一瓶酒,又點了一些小吃。施詩知道,楚辭此舉更多是在做戲。兩人坐在這裏,桌上既無酒,也不玩樂,很難不讓人懷疑。做完這些,楚辭在施詩耳邊說了什麽,便去了衛生間。當他再回來時,服務員已經將東西送了上來,而施詩還讓服務員送來了兩副骰子。

    他們沉浸在這間酒吧的聲色喜樂之中,施詩玩骰子是徐瑜兮教的,玩的不多,技藝不精。幾次下來,輸的多了點。楚辭倒也未讓她飲酒,而是打開了桌上的礦泉水。

    她笑他,也順帶玩笑了自己:“楚律,你這算是憐香惜玉?”

    楚辭的笑容變成了頭頂的燈光,在忽明忽暗之中迷惑了施詩情感裏麵的那份清醒:“阿詩老師說是,那便是。”

    兩人雖說玩著,可目光總會時不時的往右前方看上一看。楚辭剛才走進洗手間撥通了周警官的電話,他自然也會關注到酒吧進出的人。

    而他腦中一直在思慮進入裏間的辦法,故而當他看見自己日常合作的某位客戶從裏麵走出來接打電話時,在施詩耳邊說了一句:“你扶著你朋友,先回家。”留下施詩一人獨自坐在這裏,他是不放心的。

    施詩順著楚辭的目光看過去,應是讀懂了他內心的想法構思,便扶著阿萊起身,在楚辭的目送之下離開了酒吧。而楚辭則單手插兜,笑容中是被燈光黯淡了的虛假:“葉總,想不到還能在這個地方碰上你?”

    此人是桂城佳瀾傳媒娛樂公司的葉紹輝,與楚辭有過幾次法律上的業務合作,而最近佳瀾正準備撤換自己之前的法律顧問,想要與君合建立長期合作意向明顯。見楚辭主動打招呼,自是歡喜。

    葉紹輝掛掉電話,與楚辭寒暄了幾句,他不同於楚辭,常年往返此類之地,言語皆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直白。楚辭雖說一年出入這類場所屈指可數,可對於這些也是心知肚明。他附和著葉紹輝的言語,在他的帶領之下,自然而然的朝裏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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