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瑜兮指著那串紫檀木佛珠:“這個吧。爺爺有時候睡眠不是很好。”紫檀木,長期佩戴,具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選好禮物,陸懷瑾支付了款項。他牽著徐瑜兮剛走出店內,便被對麵專櫃的一對耳釘博了眼球。

    他對著徐瑜兮微微淺笑,恍若貨櫃裏麵的那些鑽石珠寶在燈下閃耀的光點。

    兩人一起抬腳走過去,讓店員將耳釘取下來。陸懷瑾充分貫徹著丈夫對於妻子的應當有的行為舉止。在人來人往的賣場,他微微彎腰,小心翼翼的將那對八芒星羅盤耳釘套在了徐瑜兮的耳朵上。

    戴好之後,陸懷瑾將櫃台上的鏡子拉過來:“看看,怎麽樣?”

    徐瑜兮很少戴首飾,經常套在手腕上的是那隻施詩送她的手表,戴了許多年。盡管與她渾身下上的名貴有些不稱,可仍舊舍不得換掉。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耳釘在耳垂下方微微炫動,反射出來的燈光隨著它的八隻角向外延展,似乎不管是何種角度,它們的終點都將指向此時站在自己身後的男子。

    徐瑜兮將眼中展露出來的歡喜壓下,將鏡子推向別處:“挺好。”

    盡管徐瑜兮已將情緒隱藏,可眼角處的流光溢彩還是被陸懷瑾捉了去。他站在櫃台邊上,不動聲色的劃卡簽字付錢。

    徐宅是一方古樸的老舊府邸,它超凡脫俗的矗立在一眾別墅洋房的山巔,更像是一位王者,在平和的世界之中,感觀萬物身姿。

    它不同於漪瀾苑的蘇州園林氣質,亦沒有觀景聽雨的長廊,四方院中,更是沒有清幽的水竹與那些心如止水守著水竹枝繁葉茂生長的水葫蘆與睡蓮。這裏彰顯出來的更多的是一種被歲月沉澱下來的恢宏與大氣,紅磚綠瓦上遊走的曆史痕跡。

    還未入門,便聽見徐弘年嘹亮的聲音從正堂傳來。他扣著徐瑜兮的手,抬腳邁進這座百年老宅,就如同邁進了他們往後幾十年的婚姻曆程,似乎也能如同這座老屋,經久不衰。

    徐弘年坐在正堂上方,目光鎖住的是兩人十指相扣的雙手,笑容和善:“小瑾來了。”

    這聲小瑾勾出了陸懷瑾對於父親的懷念,貌似在父親過世之後,無人再這般喚過他,就連母親也不曾有過。

    陸懷瑾跟著徐瑜兮與徐家的人一一打過招呼,便被徐弘年拉著坐在了自己的身旁。在兩人談話期間,陸懷瑾將買來的佛珠送給徐弘年。從徐弘年的表情來看,是猜對了老人家的心思。

    其實,徐家沒有多少人,不似陸家人際關係的複雜。徐弘年早年喪偶,一直未娶,膝下也僅有徐世海一名子女,家中日常出了徐世海夫婦,便就是管家與幾名傭人。這樣一份純粹簡單的家庭關係,是陸懷瑾所向往的家庭構成模式。

    在吃飯之前,陸懷瑾又將自己給徐世海與徐母買的一些東西從車上提下來,交給了管家。對於陸懷瑾,現階段來看,徐世海談不上滿意或者不滿,僅僅是遵從父親的指示。如若不是,單單憑著徐瑜兮的說法,也斷不可能讓他改變自己先前的想法。

    在徐瑜兮找上徐世海之前,徐弘年便就徐瑜兮的婚姻對徐世海說過這樣的話:“就我看來,目前桂城能讓配上我孫女隻有陸家懷瑾。”

    “爸,他在陸家可不受寵。”

    麵對徐世海的世俗眼光,徐弘年微微動怒:“想不到你也是如此迂腐之人。”

    “爸,事關徐兮的幸福,我不得不慎重。”

    “你所謂的慎重就是打算犧牲掉我孫女的幸福嗎?”

    徐世海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