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塘被警方帶走後的一周,陳母通過朋友介紹找到了楚辭,直接往他桌上放了一張卡,裏麵的金額高達五百萬。
楚辭看著麵前的銀行卡,慎了慎,推還給了陳夫人:“我接案子的原則,一向是先談案情,再談價格。而這價格由我訂。自然,輸贏也是由我定。”
“隻要你讓我兒子平安無事,價格好說。”
“陳夫人,我想您誤會了。我說的輸贏,是相對的。”
“什麽意思?”
陳塘一案,在桂城有錢人的圈子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即便他無心了解,在與人交談之際,總能道聽途說一二。甚至,在這段時間,陳塘已經成為了某些人茶餘飯後消遣的談資。
楚辭整理了下自己的坐姿:“陳夫人,陳總一案不管如何辯解,牢獄之災是跑不了的。”
聽見楚辭如是說,陳夫人自然是急了:“可他們告訴我,你一定能讓我兒子全身而退。”
對於外界加在自己身上的傳奇色彩,楚辭一向隻當玩笑聽:“陳夫人,抱歉。對於陳總的案子,我還真沒有這個把握。”
周淼在旁邊看著、聽著,作為一名跟在楚辭身邊多年的助理,看的出來,對於陳塘一案,他興致不高。
楚辭的回答讓陳夫人是不滿的。自然,第一次見麵以合作失敗而告終。
一周之後,陳夫人再次來到了楚辭的律師事務所,見麵直接給楚辭開出了兩千萬的高價。
楚辭泰然自若,嘴角的笑容就似驚鴻,折射出來的光芒,能刺傷所有人:“三千萬。”
陳夫人想了想,同意了楚辭開出的價格。
然而,楚辭接下來的話,讓陳夫人差點怒火攻心:“陳夫人,三千萬隻是我出麵幫陳總辯護的價格。至於,這場官司最後的結局如何,我不會作任何保證。”
“楚辭,他們給我介紹你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對。那隻是對他們,但不包括陳總。”這話,聽得出來,針對性極強。
陳夫人再次拿著卡,摔門而出。
介於陳夫人與楚辭兩次見麵的經曆,周淼秉著對楚辭的了解說道:“楚律,你其實不想接陳塘一案吧?”
楚辭言語讓人不解:“不想。但我會接。”
“可是,我們已經兩次惹怒了陳夫人。”
“她會再來找我的。”
果然,在第二次見麵過後的第三天。陳夫人再次登門,沒有任何詢問,隻是說道:“我隻要求,我兒子不會被判死刑。”
楚辭雙手放在椅子的兩側,交疊在下顎不遠處,一臉笑意。對於陳夫人的話,不作任何回答。
*
周淼跟著警察作過相關的登記記錄,便在警察的帶領下,跟隨著楚辭一起走進了見麵室。
將近一個月的拘留,讓陳塘多年的風光不再,似乎回到了當年剛剛出身社會,在工地披星戴月忙碌的落魄小夥子。
楚辭則是一身熨燙的筆直的黑色西服,眉宇間是與陳塘截然相反的自信淡然。他拉開椅子,在陳塘對麵坐下:“陳總,看來拘留所的生活讓你很不習慣。”
“楚律,我的案子你到底有幾成把握?”對於目前的一切,陳塘最關心的無疑是法院最後到底會對自己做何種判決。
楚辭言語冷淡:“沒有把握。”
“你開什麽玩笑。我媽可以給了你三千萬。”
“對。但是我也說了,那隻是我為你出庭辯護的價格,至於結局如何,我不作保證。”
陳塘從位置上站起來,指著楚辭:“楚辭,你。”
話還未說話,警察一聲吼,他隻得乖乖坐回在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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