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酒宴上親吻楚辭的姑娘,在第二日便傳遍了律師事務所。故而,楚辭在踏入事務所,便接收到了來自大家好奇的目光。隻是礙於他日常的威嚴,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周淼端著咖啡敲響楚辭的辦公室,裏麵的聲音傳來,他推門而入,將咖啡放在楚辭的辦公桌上。

    楚辭端起咖啡:“今天下午,你跟我一起,去趟拘留所。”

    周淼道了一聲是,便退了出去。

    楚辭整理著有關陳塘一案的資料,他手中握著的所有證據皆表明陳塘對於馮梅屬於防衛過當,還兼帶著趁機謀殺的嫌疑。

    而警方對於陳塘提出的質控正是防衛過當。隻是對於趁機謀殺這一動機,不管是警方還是他,目前都隻是一種主觀臆測。

    *

    時間在往一年一度的暑假推進,今日剛到學校,施詩便接到學校的通知:源於近日來她給學校帶來的不好影響,校領導決定按照教委的提議,對她停職調查。直到事情查清楚之後,再恢複在校的一切職務。

    施詩坐在唐校的辦公室,麵對學校的決定,表情從容:“正好,我就當是學校提前給我放暑假了。”

    “阿詩,你要知道。這是教委的命令,學校也沒有辦法。”

    施詩不戳破:“我知道。”

    對於這類現實,施詩早已司空見慣。她想起施婷曾對她說過的話:“生活本就是一方血淋淋的戰場,這裏不講情分,隻講互利互惠。”

    那年,她才八歲,不懂這句話的含義。如今每每想起,便對這個塵世,心生厭倦。

    她笑著走出校長辦公室,看著樓下那些手挽手,歡笑著從綠蔭下麵來來去去的學生。他們的眼中流露出的是對成長的渴望,而她的眼中流露出的是對生活的倦怠。

    她踩著樓梯下樓,一步台階便是一寸過往的延展。隨著樓層接近地麵,她發現自己的人生醒事過早。生活裏的那片綠蔭從未將她與火熱刺辣的地帶隔離。

    從小見識過太多的人生淒涼,或許才換來了她如今的從容以對。因為,你會發現,在麵對生活困苦之時,你除了哭,其實還可以笑。何況,看著生活將你無可奈何的模樣,這本身就是一場勝利。

    離開學校,她直接驅車前往陳塘的家。對於任何事情,她早已忘記了被動迎敵是何種姿勢。

    陳家在桂城,算不上豪門望族,但也算是小有資產。至少,從他們給楚辭開出三千萬的律師費便可以看出,陳家的家底不薄。

    陳家的傭人不認識施詩,隻是聽過施詩的名字。隻因陳塘當時確實對施詩起過非分之想,多次在家中提起施詩二字,甚至對馮梅直言自己對於施詩的想入非非。這才有了馮梅對於施詩的誤解。

    施詩坐在陳家的客廳,麵對裝修的如此富麗堂皇的住宅,沒有半分拘謹,盡顯落落大方之態。以至於陳母沿著樓梯從二樓下來時,看見她的模樣,不禁在心底感歎陳塘眼光不俗。

    可若是想到施詩對於陳塘的不屑,又難免心生不喜。當她坐在施詩對麵時,臉色是不悅的。

    出於拜訪的禮節,施詩麵帶微笑,語氣在柔軟中不失強硬:“陳夫人,恕我冒昧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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